她这才动了动,随口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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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常侍出去了,都没跟您说么?”
“中常侍?”婵娟了下手,她着手指,偷眼看了看趴在美人靠上那位,见那位还在接雨水,浑然未觉的样子,又屏住呼看回春兰,小心询问:“中常侍跟皎月怎么了?”
“领旨出公办事?”原本趴在美人靠上一动不动的那位突地转回,一脸茫然问:“去多久?”
婵娟又问。
“您是心里不舒坦了?”
他说了么?兴许是说了罢,可谁在乎。
那天,他只睡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又开始缠着她。他手里捻着她的尖,在她耳边说了许多话,可她醉得晕转向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或许是听进去了,却忘了。
婵娟松口气,她是常听皎月念叨中常侍,可也就当个玩笑话,“这么说起来,这几日确实在后里也没见过中常侍”。
“听说是领了旨出办差事去了”
“什么不舒坦?”她询问的眼神看向婵娟。
“也没什么,还不是因为中常侍那张脸太招人,你也不瞧瞧有多少女喜欢,就算绕远也要去趟飞阁复上,就盼着能看中常侍一眼”
“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我有何相干”,她立起眉,“死在外都跟我无关”。
“娘娘怎么了?”春兰小声问婵娟。
“还能是谁?天天嘴里念叨的还有谁”,春兰放低了声音,往婵娟耳旁凑了凑说:“中常侍啊”。
“听前殿的春熙说一来一回怎么着也要两三个月呢”
瞧见皇后正安静坐在窗下对着棋谱,却久久不翻动书页,婵娟凑过去问:“娘娘,您怎么了?”
兔年大吉
春兰的话里一半说笑一半真,里本来就没什么消遣,人天天苦闷之余就想寻摸些乐子,因此打飞阁复上过的时候,看看从下面经过的样貌英俊的达官贵人王侯将相,也成了消遣之一。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神情,徐徐转,看向远的雨景,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又站起回了殿内。
她被他弄得浑燥热,刚想搂住他的脖颈,他却一下子起,她迷迷瞪瞪地睁开柔情似水的双眼,模模糊糊看见他坐在榻沿儿一动不动。
她支起子,伸手搭在他的背上,刚想靠近,他却突然起,走到一旁,穿起衣裳来。她隔着纱帐看着他穿好衣裳,他偏看了她一眼,脸色不太好,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弄得她一雾水。
婵娟的视线追随着她,略想了想,糊其辞:“兴许是累了,我去瞧瞧,立回来”,放下东西也紧跟着进了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