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婢就是后来的陈良人。

        婢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告罪不迭。

        她已经不好奇他从哪里进的椒房殿，反正知了也拦不住。

        那声闷响到如今想起来，她都觉得心惊。

色唰得变了，皇帝很满意看到她的反应似的，冷冷一笑。

        皇帝走出了大殿，却停在了殿门口，全因他刚才一脚踩翻了装茶水的漆盘。

        他像只发情的小狗，又追了上来，多余的话也没有，上来就又亲又摸，脱她的衣裳。等到分挤到她的里，才像得了解药似的，长出一口气。

        她气得两日粒米未进，可木已成舟，也没了奈何，下了懿旨，封陈良人了长使。

        他也不回答，只笑盈盈地俯亲她，又加快下的动作，把她得嗯嗯啊啊直叫。

        之后，一脚踹开殿门，大跨步地走出去。

        说完，皇帝撒开了手，缓缓直起，面色平静地整了整衣袍，说：“皇后子不适，回宣室殿！”

        若是当年没有那么倔强，是不是如今就是不同的情形？

        又扳着她的白皙小脸贴上自己古铜色眉眼深刻的脸，从铜镜里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好，既然朕哄不好你，那就不哄了，以后，你还是你椒房殿的皇后”。

        当时她还不懂陛下那句“你就椒房殿的皇后罢”是何意，直到，皇帝当真对她冷淡了下来，她才彻底懂了。

        就是天有不测风云，大概能得又诞下皇子已经用完她所有的福气，好好的皇子冬日里染了风寒，没活过周岁就夭折了。

        他走到近前，伸手关了窗子，又从背后揽住她的腰，亲她的脸。

        皇帝走了，她憋了半天的泪才留下来。

        只是不知该说陈良人是命好还是不好。

        陛下只在兴上幸了陈良人一夜，立将其抛诸脑后，甚至连陈良人的名字都没过问过。

        “你吃药了？”她满脸红，气吁吁地推他的膛。

        镜中的她眼眶通红，脸颊一片，嘴被咬住，一言不发。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婵娟见她落泪，暗自叹息。

        皇帝正要借故发怒，却倏地淡然一笑，回看看妆奁台前八风不动的皇后，像是故意给皇后难堪，手指随意一点，说：“既然皇后不便，那今夜就由你来伺候朕”，随即爽朗一笑，扬长而去。

        自打那回之后，不知他是没了顾及，还是食髓知味，一连两天都缠着她寻欢。

        “怎么又站在风口里？”后传来他的声音，她回神，却不理会，仍是倚着窗棂，仰望着星空。

        数月之后，陈良人生下皇子，但皇帝也未多少喜色，勉勉强强封她了个四品良人，以示皇恩浩。

        陈良人并未母以子贵，但凭着育有一子也是过得风生水起。

        晚间寒气渐重，草叶上凝起珠，满苑里又飘起了桂花的馥郁香气，她静立窗边回忆往事出神。

        不过陈良人却争气得很，只侍寝一夜便有了孕。

        腰后被一个的东西着，她皱眉看了他一眼，拉开他的手，讪讪地走回榻上。

        茶水洒了一地，连带着皇帝的衣袍也被打。

        “娘娘不想我么？”他满脸带笑，声音柔和。

        她不耐烦地别开脸，“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