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标似的极其怪异、更极其瘆人的笑肉不笑。

        钮书瑞猛地倒一口冷气，瞳孔更是紧缩，就连那薄被下的子，都六神无主地打起冷战来。

        乔启立即注意到盛上阳这不对劲的变化和眼神朝向，以及从后传来的微弱又急促的气声，他迅速回看了一眼床上本该浑浑噩噩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钮书瑞在时间的推移下，从高中抽离出来了。

        然而钮书瑞的醒来无声无息，除了那一直无意识的哼哼声消失了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一点的信息指向——指向她已经清醒了。

        那就连他这样一个近距离站在钮书瑞前的人都无能察觉到的事情，盛上阳又是怎么发现的？

        顷刻间，乔启的心神更加凝重——除去盛上阳的注意力从一开始就放在了钮书瑞的上以外，当下最有可能的、也最说得过去的，便是钮书瑞的苏醒本就在盛上阳的计划之内。

        甚至，完全可以说是盛上阳一手导致的。

        刚才他还在想，盛上阳为什么要跟遛狗一样，吊着叶离不断乱撞。现在，他算是搞明白了——盛上阳就是故意的，故意通过叶离制造出来的过大的响声，加快钮书瑞的清醒。

        但事到如今，乔启就算想明白了，也没有用了，盛上阳已经看到钮书瑞“醒”了，更是已经一脚踢开了那还什么都没觉察过来的、只知莽冲的叶离，然后提刀，迅速向他袭了过来——

        乔启大脑一紧，立刻抬手，要挡住盛上阳刺过来的尖刃，却不料冲到他跟前的盛上阳忽然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乔启登时灵光一闪，知自己中计了，却也来不及作出改变，就被盛上阳一拳击在了腹，然后反转匕首，又用刀柄狠撞上他的太阳，就那样同样只三两下，就被盛上阳甩到了一边。

        盛上阳不以为意地从乔启上收回视线——他当然知乔启一直站在旁边守着钮书瑞的原因是什么，也知乔启肯定推测出了不少，最起码也应该是猜到了他暂时不打算杀他们两人才对。毕竟这对他目前的计划而言，没有太多的帮助。

        那乔启就不应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防住那一刀。毕竟他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要是真想就那样刺下去，乔启就算要挡也挡不住，最终只会落下个半死不活的结局。

        但这也不关他什么事就对了，毕竟他刚才也是故意的，故意在乔启脑回路还没转过来的时候，借着其来不及思考的空隙，吓出乔启的潜意识反应，让乔启本能地就会去挡那一下，而没空想那么多，从而察觉到他行为背后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