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那些真的都只是她的多想、她的自以为是，江闻也真的只是因为掌控惯了，才容不得任何一点的逆反，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更何况，她当时潜意识以为那死的人是乔启和叶离――这两个不怎么说，都和她有过长期相的人。

        毕竟，她再怎么试图逃脱，其实都威胁不到他本的利益――江闻作为权力的拥有者，钮书瑞认为，危害到他本工作的，才更应该被他关注，被他注视，也更值得被他重视乃至于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因此，她会为此感到紧张、胆战，同样是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那他在这些小事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发雷霆，很难不让钮书瑞意识到两人关系的变质。

        还强迫她跟他爱，并全程丝毫不提及一点死亡人员的信息，只反复质问她、问她和乔启叶离发生关系的感受。

        以及，乔启和叶离，又是否极有可能，并不是那死在治疗所当中的人？

        可并不是像孩童那样，一点一点的灌

        这怎么想，都不合理。

        再说了，他若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糊其辞，也没有理由用震怒的方式来表达。

        兜兜转转，钮书瑞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确认并且相信江闻可能对她产生了异常的望。

        往往是要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大脑的彻底发育以及边人的长期教导，才能够彻底纠正过来。

        因为江闻的望同样来得莫名其妙。

        她是个正常人，起码是个拥有正常情感的人。

        就像是那情感未完全发育好的孩童，总是容易对一些人事物产生过多、过重的掌控一样，是难以和孩子讲明白，并让他快速放下的。

        钮书瑞最怕的是，江闻可能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类的控制。

        所以，江闻必然不可能是为了防止吓到她，才对此避重就轻。

        所以钮书瑞怀疑，要么死的人并不是乔启和叶离，或者他们其中的一个――纵使钮书瑞并不清楚，在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几人若是真的对抗起来，叶家又是否有能力保叶离周全。

        这点，她都能想明白，他又怎么会想不明白？

        但不怎样，钮书瑞都希望是她多想了。

        就算不是乔启和叶离，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一定会为此感到波澜，感到惧怕。

        如果说死的人是乔启和叶离，并且确实是江闻动手干的，那他为什么对此闭口不提？就因为他看出了她在得知死人后，下意识展现出来的害怕和恐慌吗？

        亦或许，是因为她本质上，就不希望如此，才总是怀疑自己的推测，希望找到那可以推翻她所有猜想的证据。

        只因排除掉江闻极有可能已经对她产生了超出正常范围的占有以外，钮书瑞最担心的，还是江闻产生的原因，以及他自己本人，对此又究竟是否知情？

        要么，便是江闻确实并不在意那两人究竟死没死，只在意她为什么又要提到他们――比起上一个，这将会是钮书瑞更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的那一个可能。

旧保留着自我意识和不愿被掌控或者难以掌控的证明，他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还总是如此。

        更何况，江闻还不是个孩子，他的三观以及各种认知都早已成型，别人无法撼动，更无法改变他。

        因为她蓦然回想，又发现，江闻似乎从很早开始，就经常在那稍稍一碰就暴如雷的状态之中。才让她一直被此蒙蔽了双眼，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事情可能并不是她最初所以为的那样――是他居高位惯了，自然容不得任何人一星半点的反抗。

        又或者说，江闻其实并不是因为她当时立就升起的恐惧而感到恼怒，而是因为她在这之外，最深的忌惮和惧怕，都是来源于他的存在――因为他真的拥有那想要谁死，谁就必须得死的能力。

        但……如果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