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紧了紧被钮书瑞坐着的手臂，抓住她落单的手把玩一会儿，突然开口：“你是谁的。”

        钮书瑞紧张的心猛然一，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江闻，又立刻被男人夹杂凶视的目光吓到转移视线，看着远方，惴惴不安，不想回答。

        江闻又了她的手，很快松开，摸向她慢慢变得深色的嘴角，又说了一遍，“说，你是谁的。”

        钮书瑞咬紧了牙，还是不想答。但男人阴晦的神色可不会因为她的拖延和迟疑就消磨，反而还会随着她的犹豫胆怯愈发烈。

        “你的……”钮书瑞终于还是开口了，说出了那个江闻想听的回答。即便她本不知江闻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也猜不出理由。

        男人的面色好了一点，仿佛心情会因为她一个口是心非的回答变得好一点。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那是错觉。男人眼睛的暗沉可一点没有消散。

        他还是那样虎视眈眈地看着钮书瑞，看得钮书瑞心惊胆战了，才说：“想回去么？”

        钮书瑞再次侧，却不是逃避江闻的视线，而是正对上男人的眼神，迎了上去。

        她从男人漆黑一片的瞳孔里，看到了暗涌动，看到了他不加掩盖的，还看到了倒影出来的、惊愕的自己。

        这个问题，钮书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知江闻想听哪种回答。

        是想听她说实话，还是假话？

        江闻不太可能想听真话。更何况，真话他不是知的吗？

        但钮书瑞又不想说假话。她不想违心，她是真的想走。而且，她也不觉得这句假话有什么好听的。

        江闻会不知她心里想着什么吗？当然知。

        那为什么要问呢？

        听她说假话，他会心情变好吗？

        钮书瑞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一句假话了，而江闻的反应看起来，起码从表面上看，心情是有变好一点。

        但这个问题和刚才那个，显然也不是一个级别的问题。

        刚才那个糊弄糊弄就算了，反正她也逃不走，江闻或许还不会那么在乎。但当下这个……可就涉及到引爆他愤怒的心了。

        那江闻就还是想听假话了？

        是在试探她吗？

        钮书瑞开始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除了导师的邮件，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她已经有刻意的去躲开一些她觉得会有监控的角度了，但还是被江闻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