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真的可以吗？两人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之前签订协议维持的那种关系还可以说是各取所需，但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赵青蔓心里是茫然的。

        零点二十分，远依然有零星的烟火声，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没有留意到不远的花坛边，有个大人正掩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乍然被拥入温宽厚的怀抱中，赵青蔓舒服得眯了眯眼。这些日子以来，男孩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本来说好了只有肉关系，但在他持续不断的攻势下，她在心里给自己设的界限一退再退，竟让他慢慢渗透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

        但也许是贪恋这一刻的温，她并没有挣脱对方的怀抱。

        “小老师，我好喜欢你。”他说。

        “嗯，再待一会儿，上就回去了。”周闵衍定定地看了女人一眼，路灯的微光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尽似乎缠绕着丝丝爱意。

        见女人冷得有些发抖，周闵衍故作自然地把她揽到了怀里，把自己脖子上的暗红色围巾解下来给她围上，然后慢慢收紧了双臂。

        寒冷漆黑的夜空中，烟花次第绽开，五光十色，绚丽而夺目，赵青蔓仰，看到男孩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心也忽然颤动了一下。

        “这样就不冷了。”他笑着说。

        “十、九、八、七……四、三、二、一！”

        零点零分，新的一年来临了。远陆续开始有人放烟花，砰，砰，砰，一束接着一束，原本寂静的冬夜顿时热闹起来。

        离开之前，他最后一次拥抱了她，不舍地把埋入了她的颈窝中，深深呼她上的香气。

        跨年结束，在楼下告别时，也许是男孩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候陪着自己的缘故，赵青蔓心里开始有些动摇，所以，当他的吻落在她的上时，她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拒绝。

        ……

        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他们一前一后到了楼的天台。今夜没有下雪，但楼的风有些大，进入天台后，他们就一下子暴在了冬夜的寒风中。

        距离零点时间已经不多，周闵衍兴冲冲地拉住她的手，“上要零点了，我们到天台上倒数跨年吧！”这将是他们在一起跨的第一个年。

        声音里有的眷恋，似乎又藏着一丝得不到回应的委屈。

        “真的好喜欢……”

        “小老师，新年快乐！”跨年的钟声中，周闵衍笑容灿烂。

进来。

        “赶紧回家吧，再晚你妈要担心了。”因为缺氧，她的脸有些红，气微微。

        不知过了多久，在对方越来越猛烈的攻势下，她渐渐有些承受不住，终于费劲地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