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隋英一直是这样,肆意洒脱,他说不恨他,也放下了,那就是对他没有了任何情感……他甚至连个路人都不如了……
可他是真的放不下,他这一生都没有见过比简隋英更加意气风发,更加特立独行,对他更加毫无保留的人,他怎么可能放得下,他中了一种名为简隋英的毒,他不想解,只能靠着日复一日的内疚悔恨舒缓毒的发作,直至简隋英真正宣判的那天,他才发现这种毒已经深入骨髓,他没法像简隋英一样洒脱的放下。自责懊悔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他只能无助的蹲了下去,把埋到膝盖里,然后抱紧自己的双,想象着简隋英当年那样无助的时候是否和他现在的感觉一样,如果他现在承受的和简隋英相差无几,那么他只把这些当作是他所作所为的一种报应,然后咬压忍耐着接受。
“没事吧?”李文逊坐在驾驶座上,看着简隋英面色苍白的打开了车门坐定才开口询问。
“能有什么事,回去吧。”简隋英说完,重重的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不再发一言。
李文逊也沉默着没再出声,驱车把简隋英父子二人送回到了家里。
保姆把饭菜都好了,热热乎乎的摆到了桌子上,李文逊把简西宁叫醒,又给他了把脸,几个人依旧沉默着吃完了一顿饭,李文逊就要告辞。
临走前李文逊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外套几次又穿又脱的,简隋英看的有些不耐烦,眯着眼睛开口。“要是憋的实在难受就说,婆婆妈妈的干嘛。”
李文逊闻言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抽出一放到嘴里,刚要点上,又想起来家里有小孩儿。于是把烟放回到烟盒里。
简隋英冷眼看着李文逊一系列动作又开口。“去阳台。”
“哦。”李文逊应了声走到阳台边拉开门,把烟又放到嘴里随后放下。
简隋英也拉开了阳台门,坐到了椅子上朝李文逊伸手。“给我一儿。”
“哦。”李文逊把烟递了过去,又拿出火机把烟点着皱着眉问。“不是戒了吗?”
“看你这德行烦得慌。”简隋英深了一口,好久不抽烟冷不防来一下有点晕,于是闭上眼睛缓了下又开口。“想问邵群和我说什么了?”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勉强,我就看你脸色不好,有点担心。”李文逊也给自己点上靠着阳台栏杆站定低声。“邵群这些年……过的不太好。”
“跟我有什么关系。”简隋英满不在乎的说。
“他忘不了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文逊长叹一声。“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尤其你刚走那两年,听说哪好像有你消息不不顾的就往那跑。他刚退伍,生意才起步本来就难的,还跟我一直别着劲儿。能到现在不容易。”
简隋英抿着嘴没出声,李文逊又继续。“这么多年,我对你……你也是知的。”
“打住。”简隋英摆手。“咱不说好了不提这茬了吗,还能不能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