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音乐不知dao什么时候停下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说话,只有色彩斑斓的灯光还在闪烁着打在每个人的脸上,与每个人的各种不同的表情构成了一种沉默又斑驳的诡异场面。
简隋英也在此时明白了,周厉的那句抱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理解周厉,周厉这么重情义的人横在他们之间周旋这么久了心里也不舒服。可这也不是他该妥协留在这的理由。
几个人还在沉默着,简隋英朝简西宁招了招手,简西宁有眼色的从沙发上tiao了下来,直接抓住简隋英的手,简隋英牵着简西宁绕过邵群就要往外走。
周厉见简隋英要走,突然就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又不知dao从哪儿把麦拿了起来,卯足劲儿吼dao。“隋英!你不能走!”
简隋英却笑了,他直接转过tou对着周厉dao。“我怎么不能走?我拿你当兄弟才来聚,你说不忍心看兄弟这样,非把人都叫齐了当面锣对面鼓说开。我们没说开吗?你问问他,我没跟他说明白吗?兄弟散了,这事儿赖的着我吗!我简隋英自问从来没zuo什么对不起兄弟的事儿,你们要把该说的都说了,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还不兴走了?“
周厉被简隋英一顿呛白噎的说不出话,当然他也知dao自己这事儿干的不怎么地dao。简隋英和邵群那些恩怨,gen本不是聚一次摊个牌就能理的清的,可他就是忍不住偷偷给邵群发短信叫邵群过来。
在他看来,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简隋英心情也不错。没准儿能趁这个机会就把一切矛盾说开了,可他想的到底简单了,有些事儿真不是摆在明面儿就能全都化解的。
周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有心拦着不让简隋英走,可到底不知dao还能开口说什么,但是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几个人就站在门口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还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柯以升叹了口气,一把把周厉拎到一边儿让他别再插话,又推了推眼镜冲简隋英dao。“隋英,大厉的zuo法确实欠妥,他没脑子,你知dao的,别怪他。”
“没怪他。”简隋英皱了皱眉dao。“说了都是兄弟,不至于为这点儿事儿就生他气。”
“那就好。”柯以升又审视了一下一直低着tou的邵群和抱着胳膊打定主意不吭声的李文逊dao。“不过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也不失为一个机会。隋英,你不用说话也不用干别的,大厉不是冲你,是冲他俩。你一直不在国内可能不太清楚,这俩人斗的跟仇人似的七八年了。将心比心,要是你是大厉你怎么办?”
这话是说到简隋英心里了,他和邵群这些恩怨确实说开了。任谁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妥协,可李文逊和邵群之间的坎儿一直是他的一dao心病,李文逊对他那些心思走之前就跟他说的ting明白的了,他知dao他去劝李文逊和邵群和解李文逊肯定会听,可就是因为他知dao李文逊对他的心思,他就没那个立场要求李文逊为了他去zuo什么了。他能zuo的出国前就已经都zuo完了。要想让他们真正的和解,除非邵群当着李文逊的面儿承认他当年对李文逊也zuo错了。
那邵群的态度呢?自从他回来以后邵群对他确实是十分愧疚,简隋英不知dao这其中到底多少是因为他生了简西宁,多少是因为他真的知dao当时冤枉他和李文逊了。
可邵群就因着周厉的邀请过来了,一进门就承认自己确实是始作俑者,如果这话是只针对他的,那他大可一走了之,可邵群明摆着也想和李文逊讲和。
简隋英思考了一会儿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柯以升一看简隋英没说话就知dao有门儿继续说dao。“隋英,你和邵群之间是你们,我们也没那个权力干涉,你们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但是今天先留下,好歹看看阿文和邵群到底能不能再当兄弟行吗?”
简隋英又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留下看看他们最后到底怎么样也能安心。于是低tou摸了摸简西宁的脑袋说。“ting晚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回去写完作业就睡觉,我晚点儿回去行吗?”
“好。”简西宁扫了一眼这一屋子人的表情乖巧的点了点tou,简隋英见简西宁答应了,又扭tou朝柯以升点点tou说。“那等会儿,我让司机把孩子送回去。”他知dao过去的ting多话还是不能让简西宁听见,这孩子看着心ting大,但是有时候比谁都min感。就冲他对邵群始终别别扭扭的连个完整的称呼都不愿意给,就知dao这小子心里肯定藏着事儿呢。
还没等简隋英带着简西宁出去,简西宁就挣脱了简隋英的手,直直的跑向邵群,拉了拉邵群的袖子,示意邵群蹲下。
邵群大喜,简西宁从来没有主动跟他示好过,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