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双眼睛太犯规了!再这么看下去,我都快脸红了。』沙利叶笑嘻嘻表示。
男子轻轻一笑『不是…但是血怪及血鬼,都会听我的。』
『为什么要攻击康笛尔家?』遥花想到屋内那些无辜的可怜僕人,心中一阵难受。
,也只有芙萝儿出现,瓦沙克眼中,才会出现一丝光彩。』
印象中,祖母似乎居住在这栋灰色建筑内…遥花悄悄推开厅门,厅内漆黑一片,隐约看得出里放满古董家与艺术品。她小心翼翼的踩在绒地毯上,像小偷似的摸上了二楼。二楼同样一片漆黑,长廊几间的房间都是紧闭的,只有最角落的房间半开,隐约传出细碎声响。
因为…她可以夺走你的笑容,让你从天使,变成一个男人呀!这番话遥花只在心中想,不敢说出口。
遥花不知自己怎么搞的,心脏一阵砰隆乱,一直无法移开视线…
沙利叶摇摇『艾伯特的罪恶,不该由子孙承受。况且,你不也把我放出来了吗?』
遥花想了一下『或许,芙萝儿不是瓦沙克杀的。艾伯特骗你。』
她悄悄将凑到门边,只见屋内有好几个人跪趴在地,三四名僕人凌乱仰躺在地上,无助的被那些跪趴的人食鲜血,发出细微痛苦的呻声。遥花几乎要尖叫起来,忽然一隻大手摀住她的嘴巴,将她拖离房门『想活命,就别出声。』这个清冷的声音,这种压制的感觉…错不了,背后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在饭店,绑架她的绑匪首领。
『是的,他的翅膀重新长出来,却是黑色的,代表他的罪恶与污秽。瓦沙克已经堕落,变成一个恶魔。』
沙利叶摸了摸她的发『好了!折腾一整晚,你也该休息了,早点睡。』
『黑色翅膀?』
『你…也是血鬼?』遥花满大汗,紧张问。她由火车上看见,那时,他站在一大群血怪后面盯着她,神情从容自若…普通人类是办不到的。
『沙利叶,你不憎恨我们后代子孙吗?是我们的祖先,害得你跟瓦沙克,如此悽惨…』
『因为所有邪恶的起源,都来自于这个家族。只有让这个家崩灭,才能让一切真正自由。』男人在她耳旁低语『我让你逃过一次,不会让你再逃第二次了。』
在蜿蜒的回廊房舍中穿梭,遥花还是找不到祖母居住的房间。她知如果被发现,僕人跟卡萝等人一定会把她压回房间,不让她去探视,所以她行动极为小心。再怎么说,翠丝是她亲,是她好不容易拥有的亲人…不该连探视的权利,都被剥夺吧!
『我起先也是这样想。可是…瓦沙克告诉我,他们即将被发现的那一晚,他对艾伯特的恨意昇到最高峰,他想看看那个披着人的恶魔,脸上出现懊悔痛苦的表情…于是,他侵犯了芙萝儿,杀害了她。』
遥花叹了口气『我还真有点羡慕她…』
听说祖母喜爱幽静,但是不至于把全栋房舍的灯光全熄灭吧?僕人又上哪去了呢?遥花知自己一定找错地方,本想转离开,但是角落房间传来的呜耶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似乎是…有人在哭?
即使经歷过这些悽惨的打击,沙利叶的笑容依然优雅从容…遥花红着脸,心中一阵悸动。她总觉得,他的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银白的长发好似月光洩,他说话的声音会让人置于梦境中;他细细的眉,细长的双眼,立的鼻樑与略薄的嘴,都好看的令人痴迷;光只是看着他,就会让人忘记世间所有的痛苦与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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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子,不知过了多久,遥花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堆吵杂声,隐约听到卡萝大叫『有个血鬼由翠丝夫人房中跑出来,快追。』遥花心一惊,了起来,见到沙利叶依然在熟睡,于是悄悄换好衣服,躡手躡脚跑出房门。
『为什么?』
一怪异的心痛感涌上心,遥花感到眼睛一阵酸涩,为什么,她会有泪的衝动呢?沙利叶低俯视着她,温柔笑着『康笛尔家的女孩,都很善良。你碧绿色的眼眸,跟芙萝儿一模一样。』
沙利叶躺在一旁的沙发休憩,双眼紧闭,遥花偷偷看着他,不知他到底睡着了没有。话说回来,天使也需要睡眠的吗?
『什么?』
如果他会脸红,就不会如此从容不迫了。遥花忽然『沙利叶,其实…你跟瓦沙克一样,爱着芙萝儿,对吧?』
沙利叶的笑容完全消失,好半天才『你这个女孩,怎么如此犀利?』
『我非常愤怒,我不愿意再看到瓦沙克。我叫他离我的视线,还说,我寧愿在古井中腐朽而亡,化为灰烬,也不愿意被他拯救!瓦沙克悲伤的离开,临走前,挥动着一双黑色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