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书禹纠正，相信他的直觉：

        “每晚我理完公事，都在你这里过夜。”

        翟绝面无表情抢过他手中的橘子，橘子寒，不适合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

        思绪回到了半月前的那个上午，暴雨成灾，闪电穿过乌黑的云层，靳书禹的机队在机械巨鸟群的突袭下一溃再溃，他调转机，冲向巨鸟群飞来的方位，誓要击毙那个藏在暗的始作俑者。

        “是一模一样。”

        “除去守在急救室、重症监护室的三个夜晚，今晚是第十次。”

        翟绝眼神起冷，打开空间拿出随携带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铀矿之战的过程：

        “孔慕。”

        “七成，我没有直接接过他，不过――”

        荒野辐紊乱，环境复杂，翟绝派出去的人没找到他们的踪迹，天堂之门诡异成谜，第一军内暗涌动，大针塔那边因为陈明森失踪一事向他不断施压，又有铀矿战事，忙得他焦烂额，脱不开。

        “十七号上午九点十三分，你无故与地面指挥失联，脱离机队，九点十九分，你在三公里外的海域坠海，在这六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他给我的感觉和七年前的孔慕很相似。不。”

        “我下午三点醒的，现在都快凌晨了，你才过来看我？”靳书禹语气不爽，“你别告诉我，这是我住院以来你一次来？”

        他飞低，迫近，远远地隔着玻璃舱感受到那反光的锋利，忽然间骤起暴风，百米之外的目标地点，一只金属巨鸟腾空而起。

口，他恹恹的，腰各打了石膏动弹不得，模样可怜，不复往日潇洒。

        与生俱来的战场直觉引领他到岛屿南上空，下方是森林，枯瘦凋零，在大团大团扭如蚯蚓的枝干下面，有一纤长清晰的金属反光

        “技术恢复了上一次战斗的分飞行数据，我看过记录，那些……东西，确实难以想象。”

        靳书禹’啧‘了声，“小看你了，我以为你躲我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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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死了，我会愧疚。”翟绝盯着好友的眼睛。

        “谁？”

        病房里陷入寂静，翟绝眉心动了一下，像是裂开一无形的，“你有几成把握是他？”

        “不过什么？”病房里，翟绝忍不住问。

        靳书禹笑：“真担心我？”

        “我看见他了。”

        巨鸟背上立着一朦胧影，远远看去，鹤骨风姿。

        “一码归一码，孔茶的事日后再说，陈明森和她在同日同时同一个地点失踪，只要他俩在一起，她至少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