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种下的种子破土而出，延伸出壮的树干和诡谲的叶片，她坐在树下，长发垂落，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细支烟，正缭绕着烟雾，秦白干脆没下车，用手臂撑着下巴看她。

目光冷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在门口停了停，闷闷地说：“政府军的事我会去联系。”

        秦白朝她伸出手：“第四军区，跟我走一趟。”

        “小美人鱼上岸后，发现王子爱上了公主……后面忘记了，反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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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钱也没用了啊，楼主的悬赏也只是空支票。”

        秦白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逐渐加快。

        察觉到她到来，吴佳昀一僵，将烟踩了几脚丢到垃圾桶里尽量若无其事地回看她：“人我已经派出去了，还有什么事？”

        ……

        林从乐现在和她在一起，怯怯地站在林致背后看秦白，她一直很怕秦白，不知为什么：“秦姐好……”

        和秦白汇报的女孩叫林致，两个月前跑来研究所门口叫嚣，最后是宋乔把她打服，纳进了组内。

        找不到宋乔，秦白点点，脚步一转，打算下楼找吴佳昀：“那我先走了。”

        爸爸不喜欢宋季，也不喜欢宋季给她们说的故事，后来宋季带着宋乔离开，秦白也不爱听睡前故事了。

        水论坛的人很多，秦白的帖子里很快涌入一堆乱入的路人，嘲讽的人有，认真回答的也有。

        “没有啊，她很正常。”林致不理解妹妹的脑回路，不过还是了一把她的脑袋，权作安抚，“不要想太多，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小乐呢？”

        她本意是找宋乔一起去，可水异能组的成员告诉她，宋乔正于生理期第一天。

        只是她长大后，仍然感觉灵魂深被宋季的这些故事塑造成了别的形状。

        宋季给出的时间太赶，太赶，晚上八点前，吴佳昀肯定调查不到政府军的消息。良久，秦白破釜沉舟地叹了口气，起下楼。

        她还有个妹妹林从乐，是普通人，据林致交代，其实是想给自己和妹妹找个安立命的地方，才出了险招。

        “爱丽儿最终将深爱的王子拖入水中，用王子的换回了自己的鱼尾，她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想知爱丽儿是谁吗？爱丽儿为什么这么呢？今晚十点，S市1800号第四军区门口详谈。”

        秦白找到吴佳昀的时候，她正在边界抽烟。

        秦白的手指往下，忽然，一条评论引了她的注意。

        异能者经过增幅，在生理期的时候已经不会疼痛，并不会影响行动，但拥有神幻象的异能者不同，的汐变化给了幻象侵入的口子，宋乔现在正陷入幻觉中，无法抽。

        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林从乐眼中闪烁着泪花，无助地看向姐姐：“秦姐不和我说话，是不是讨厌我？”

        这是宋乔妈妈宋季的风格，宋季从小带着自己，常给自己和宋乔说睡前故事，在她的故事里，白雪公主不是比美的工，小红帽不是柔弱的小女孩，爱丽儿也不会是为爱付出生命的傻子。

        只不过这个地址，第四军区……会和政府军有关联吗？

        她需要独自克服，这是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