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天晴在下手时就早有准备，只是需要时间。

        “嗯。”孟扬没有藏着，“是她攒了钱给我买的周年纪念礼物。”

        白天晴越过她们站到床边，回问秦白：“先救哪一个？”

        “但是她死了。”

        宋乔忍不住向前一步，站到床边观察仿佛只是在熟睡的妈妈。

        秦白看了一眼劳然：“你们军区里，应该有一个叫劳逸的女人，我想知她的消息。”

        但孟扬不知今天抽了哪，反而收紧了手臂，说：“两位阿姨被安置在十二楼，劳然在看护，你能爬十二楼吗？”

        但知是一回事，服不服是另外一回事，起码谢明脸上的不服是谁都能看见。

        她走到了门口，秦白迅速站起来，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还有一个人需要你帮忙找一下。”

        “……”白天晴听到这个名字，反应古怪，半晌，她才说，“劳逸是最早来到军区投奔的人之一，不过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死了。”

        “……”秦白不仅现在不能爬，末世前也不能爬。

        她干脆安心地摆烂，手指勾出孟扬脖子上一直着的项链，莫比乌斯环，象征……无限循环的爱。

        等到任小莉也恢复了，白天晴拍拍手，对秦白说：“她们可能会睡一阵，不需要多久就会醒来，没什么事我回去了。”

        破坏一个人的心智很简单，但修复很难。

        孟扬点点，一副受教的样子。

        秦白终于知第一次充能时，她一副抗拒又自我说服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了。

        人的神经，尤其是脑神经，分毫不能出差池。

        秦白自以为看穿了她，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姐们好地拍她的胳膊：“别想太多，当所有人都了和你一样的牺牲，那这就不能称之为牺牲，而是一种生存手段。”

        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力量，秦白拽了拽孟扬的衣袖，示意自己可以走了。

        踢了这一脚她才好像满足了，没再问，先是伸出手放到宋季的额上，上蹿起微弱的电，从她上延伸出去，侵入宋季的额。

        女朋友死了，可是自己还要活，要活就只能接受新世界的规则，哪怕这似乎是一种背叛。

        过了一会儿，宋季的神情逐渐变得柔和，不再僵，她脸上的神经系统已经恢复。

        劳然腾出来了一间休息室，把宋季和任小莉安置在这里，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神态很诡异，姿态也很诡异。

        “你们能查到她在我这儿，多半是因为军区的人还不知这个消息，我对外宣布的是，她去了别的军区执行任务。”

        秦白踢了她一脚。

约给了宋乔带回来，她们都看过了，自然知这人是谁。

        将带着温的项链在指腹间摩挲，秦白问她：“这个和白晗心有关？”

        宋乔在十二楼楼梯口接她们，孟扬一样过她的肩向内走去。

        劳然抠了抠脑壳，因为有外人在场，她没敢多说话。

        秦白落了地，坐到椅子上，肯定了她的工作：“你怎么没再盖层白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