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瞥了她一眼：“谢谢你的教导，我并没有天真到那一步，认为男人死绝了世界就干净了。”

        被紧牵着的手被带着向上移，放到心口的位置，萨芙开口：“你听。”

        “战斗型机人……和谁战斗？我以为高等文明的世界不会再有战争。”

        “是一个阻拦了我，没能去查监控的人吧。”

        她们来到甲板上，上空有一层看不见的保护罩，将奥德赛号保护在其下。

        萨芙坐在她旁，撑着下巴，转看着她：“和星际海盗呀，一个臭名昭著的群，她们会击毁星球之间交通运输的工，只为了从中获利。我们脚下，你看不见的这片未知，就漂浮着许多星舰的尸。”

        人来人往的甲板上，萨芙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干脆呈大字型躺在了地板上，嘴里的笑声逐渐转化为叹息：“我就知，你的出现，会给我的生活带来惊喜。可惜，太晚了……”

        她的话让萨芙愣了愣：“你看出来了？”

我叫萨芙，亲爱的秦。”

        周围的人对她们两个投来异样的眼光，秦白回以抱歉的表情。

        她在秦白的耳朵边说：“机人的心不是黑的，因为她没有心。”

        “没有了第二，也还是会有许许多多的麻烦，麻烦是不会停止的，我们的一辈子都在对抗麻烦。”

        她不太懂机人，只能顺着萨芙的话将耳朵轻轻贴在口，然而无论是手下的感，还是听觉的反馈，都没有听到声音。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点点距离。

        回想起前一秒对方冷淡的表现，秦白无视了她伸出的手，跟着站了起来：“劳驾。”

        秦白走在她的侧，跟着萨芙走出餐厅，她感到奇怪，因此就问了出来：“你们这里，机人也会有自我认知和情绪波动吗？”

        秦白不明白：“机人没有心脏吗？”

        秦白被迫倒在她上，但在即将碰到之际，另一只手撑住了地板。

        她学着记忆中谢明的样子，丢弃了廉耻心，强行牵住了秦白的手，十指紧紧扣住，将她拉过来。

        “……你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萨芙苦恼地歪了一下，似乎不知怎么对待她，紧接着笑了，“但原来，你亲自站在我的面前，会是这种感觉。”

        “拉是怎么知的，我就是怎么知的，”萨芙顿了顿，朝她伸出手，“我知你刚来不久，走吧，我带你看一看星际世界。”

        秦白嘟囔：“机人的机油是黑的，心也是黑的。”

        这是一艘货轮，没有太多娱乐建筑，秦白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抬看着黯淡的深邃宇宙。

        但这事没什么好隐藏的：“我曾经是一款战斗型机人，后来因为零件老化退役了……我很幸运，同伴都被送去了回收站，而我的神力保持得很完好，得以自由。”

        秦白三两下把剩下的饼干吃完了：“萨芙，你怎么知我的名字？”

        “有，模拟心脏，但是我的那一颗，在当年的战斗中破损，无法修复。我也不愿意替换，那意味着我的神会被销毁重建，那我也不再是我。”

        萨芙的眼睛笑：“你这么聪明，那么能猜到偷了凭证的小偷是谁吗？”

        奥德赛号像是一艘巨船，航行在没有水的海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