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见到了托娅姐姐,只她的怀中多了个小孩子。
对,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我心惊,师姐竟一直能听懂我与托娅说的,不仅如此,她还会说。
不眠不休地赶路,不仅我的累得够呛,我也几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
“还有……还有一个地方……”
也许师姐大婚后,就顾不上我了。
她的泪顺着我的颈间渗入,一滴滴全在心中汇聚。
师姐匆匆调转了;“诸事顺遂。”
我得快点见到师姐。
“师姐……师姐……”
我不知,只是茫然地跟在托娅的后。
见到长安那两个字时,我还是从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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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尖泛起些淡淡的惆怅。
“快了,再等等。”
我好像再也不能回长安了,我再也不能见到师姐了。
师姐看起来是有意中人的样子,我该替她高兴的。
“走吧,回家吧。”
这一摔不轻,却足够让我清醒。
甚至有不少风声,说师姐会被立为第一个皇太女。
托娅姐姐好狠心啊,萧瑎,那个孩子还在襁褓中,她竟然托付给了师姐。
相反,他似乎还有些高兴。
原来还有一天,我能回到那片草原吗?
“师姐……师姐……”
“愣着什么?你阿大阿母一直挂念着你,前些时候还让人写了信送过来。”
我明明答应过师姐,我要一直陪着师姐的……
助他与有军功在的师姐抗衡?
我的满是泥污的脏手把她的宽袖蹭得脏兮兮的,我想收手,却被她扣住。
我找遍了师姐常去的地方,却怎么都见不到她的影。
“额各其……她是哭了吗?”
对不起师姐……
城门口的那一摔我应当是收了什么暗伤,此时血水不住地从角往外冒。
也许是从这刻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化的吧……
师姐去看那孩子时,还被托娅笑问什么时候找个人成婚。
听到她这话,我脑中空白一瞬;凭着战场上练就的直觉,我觉得师姐让我提防托娅。
托娅骑上,也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在这呆了快十年,你不想哭吗?”
离了长安快百里,我才后知后觉地难受起来。
长公主府还是那般模样,守门的府卫只惊讶我上的狼狈,并没有拦阻。
可师姐与萧常忻相时,我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我强撑着起,朝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柴院跑去。
可当我再度看向师姐时,她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师姐与我将托娅姐姐送到长安城外,托娅却看着我,面疑惑;“妲托尔,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带?”
那匹陪我多年征战的,却在此时说什么也不肯向前。
我对不起师姐……
我愣住了,下意识望向师姐,师姐也愣住了。
是我食言,难怪师姐会难过。
“师妹,你……回来了?……”
师姐抿着久久没有回答,我却注意到,她泛红的耳尖。
我自认早已放下草原上的那段过往,直到看到这封信,心中坚固的城墙顿时溃散成沙。
深深了口气,我还是用中原话跟托娅喊;“托娅姐姐!我不走了!就当我死了!求您帮我照拂下阿大阿母!”
是师姐的亲弟弟,那个叫萧常忻的。
晚霞让师姐的白衣镀了层金边,青丝披散着被风扬起。
托娅姐姐需要一个人助她返回草原,萧常忻是不是也需要有一个人……
我望着对岸的星星点点,还是拉了缰绳。
直到几个月后草原传来大汗被亲子刺死的消息,我才隐隐约约猜到师姐说那话的用意。
只差渡河,我就又能回到草原。
我也很好奇,难得敢盯着师姐看。
托娅把信递给我,我看着信上那歪歪扭扭的中原文字,说不出话来。
更显落寞。
回程时,在车上师姐却收起笑容;“师妹,防人之心不可无。”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