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今日喝多了……清荷你莫怪……”
师姐一边笑话我,手却在背上帮我顺着气。
于是我摇了摇;“我不知…师姐呢?师姐有心上人吗?”
我只是接的人太少了,所以才会想起师姐……
她就是这般,什么都不甘居人后。
师姐瞪了我一眼,又给自己满上了。
“就是你一见到,就心生欢喜;你想握着她的手,永远不分开。”
我与师姐天壤之别,怎能念着她?
“我说…及笄了,往后就是大人了…可以成婚了……”师姐凑到我的耳边,声音有些颤抖,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师妹可有心上人?”
师姐只能是师姐。
她该有她的光明前路,而我……
“有。”
今日非节,怎么有烟火了?
再后来师姐也提着酒壶从船舱走出,坐到我了我的边。
我不敢去接,只低着,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唤了声。
师姐走得摇摇晃晃,却再不肯让我扶了。
“清荷……”
她的手从我肩上落。
师姐突然不说话了,我亦是低着,不敢动弹。
她这一个字,着实叫我恍惚了好半晌。
师姐突然坐起,握着我的肩,很是激动。
“哈……”
“昭成……长公主殿下。”
我就是这样的人,连她的名字都说得磕磕绊绊。
“萧…韫……”
那双盈满泪水的眼。
了。
“师…师姐……什么叫心上人?”
我低,望向自己的手,满脑子想的竟全是师姐。
不知怎的,师姐看上去松了口气,又坐得离我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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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又摇了摇;“没有。我没有心上人!”
我从她手上接过杯盏,轻轻抿了口。
师姐喝了一口,全打了个哆嗦;“嘶~真难喝……”
烟火在远炸开,湖中星星点点。
我是在劝自己不要越界。
“我总以为不是我自作多情……”师姐撑着,将壶中的酒饮尽;“清荷,你可知我……”
如今重阳刚过,船上依旧摆着菊花酒。
烟花在师姐的眸中炸开,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这太可怕了……
当时我在想什么呢?
心口似乎有块石压着,怎都不上气。
师姐说出这话时,我就知,一切都结束了。
我将手伸进水里随船桨划出的波纹晃,抬眼看着日落月升。
酒从我的口腔一路灼烧,呛得我咳了好久。
这个问题当真问住我了。
“唤我名字……唤我名字啊!”
“心上人吗?……”
我终于看到师姐稳重之下的真情,可我却后悔了。
“师姐……”
“喝点?习惯这味竟觉着还不错。”
这个称呼我并不熟悉,愣了许久才抬。
师姐又回到船舱,我也绕过她走到船尾,向岸边划去。
而这世上有没有我都不重要。
“师姐!……”我咬着口中的肉,努力让自己平静;“船靠岸了……这里离长公主府有些距离,怕是再晚,不到就得宵禁。”
我就这般猝不及防地闯入师姐的眼眸。
我见她的模样,也笑出声来;“想是这些年,师姐的酒量半分长进都没有。”
若是成婚,想必就要离开师姐。
大概是一直感受着师姐从背后投来的视线,脑中紧张得一片空白。
她的气息就这般洒在我的耳上,我缩了缩脖子,悄悄向后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