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姐姐……”萧瑾蘅无奈,揽上沉照溪的腰,又微微俯让自己的与她的相依;“这酒真就这般好喝?从前各地呈上的佳酿,都被姐姐喝了去,也未见得如今日般贪杯呐~”
怎的会在这里挂上这么一副女子淫行图。
萧瑾蘅躲闪着视线,嘴巴张翕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陪我到那,瞧瞧岸上的光景吧……哈……明明是去看灯会的,到来竟跑到这躲清净了……”
虽是如此,亦不显繁缛。
“呼……”
她这般想,倒也相信自己不会出什么疯举。
没有答话,算是默允,萧瑾蘅只解下自己上的大氅披在沉照溪的上,而后扶着她到那小平台上去。
待反应过来后,萧瑾蘅忙箭步上前,将那画反挂。
萧瑾蘅将面取下,长舒了口气;“怎的玉叶长春成我最喜欢的了?”
只在牵手时,听到萧瑾蘅小小的一声‘知了’,便已足够。
沉照溪只勾笑笑,没有接她的话。
这厢房也实在气派,床榻、桌椅乃至不起眼的柜子,上皆铺了相宜的锦缎。
没曾想一回竟瞧见沉照溪扶着桌子的沿边,又替自己斟上了盏酒。
“倒也没多好,可就是有些嘴馋,喝了还想喝,哈……”沉照溪戳了戳萧瑾蘅的腰窝,示意她动;“许是前些日子累着了,如今放纵下……”
“你倒是有眼力见。”沉照溪笑地挡在萧瑾蘅面前;“这惑泉酒从前并未听过,今日便尝尝看。哦对了,再要一壶玉叶长春。”
“喝慢些!”
“萧瑾蘅……”
去年多事之秋,光蝗灾便闹了许久。有时是她,有时是萧瑾蘅,忙得彻夜难眠。
只是心口的火烧得厉害。
“好。”
“萧瑾蘅萧瑾蘅……”
“欸~还未细看完呢!”
厢房内还有扇门,推开就是个伸出去的小小观景地方。
她转,朝萧瑾蘅歪了歪脑袋;“你最喜欢的。”
墙面有一极大的挂画,方才来时尚未注意;如今萧瑾蘅与沉照溪走近细瞧,面面相觑。
“萧瑾蘅……”
萧瑾蘅闭着眼,很享受沉照溪这般;“嗯?”
沉照溪背靠在栏上,晚间微风得发间步摇同此时的河面般,波光粼粼,烙印在观者的眼瞳深。
沉照溪低着,以指尖描上萧瑾蘅的眉。
那小厮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不一会就领着人将沉照溪要的酒茶,还有些糕点端了过来。
眼前是一轮皎皎明月,清辉连江;余光中是灯火溢,遥遥相映。
怀中人,即是心上人。
好不容易还算妥善解决了,却也是好久没有亲热。
萧瑾蘅想挡住沉照溪的手,却被她轻轻避开,无奈只好枕在她的上。
“方才光顾着看风景了,还未瞧瞧这屋子。”沉照溪也没有将话题继续的打算,点到即止,顺手牵上萧瑾蘅。
沉照溪转,双手环住萧瑾蘅的腰,脸贴在她心口的位置轻轻蹭着。
萧瑾蘅悄然垂眸,盯着沉照溪不时扇动的眼睫。
沉照溪时常劝自己能抱抱萧瑾蘅也好,她也的确是这般的。
还是……好几个人的。
换了称呼……”
“什么地方……”萧瑾蘅嘟嘟囔囔,又见那画边的架子上放着些小册,随手翻了几页便忙地扔了;“怎的净是些这种?……”
“阿蘅,”她轻轻启;“太平猴魁是长公主殿下最喜欢的,不是你。”
听沉照溪这语气,似是有些醉的;萧瑾蘅不放心,又折返回去,意扶着她。
许是因为喝了酒吧。
呼交织着,时间也仿佛在此刻凝滞;耳畔的风声渐隐,只留两颗炙热的心脏相依着动。
萧瑾蘅再回,就瞧见沉照溪正掩偷笑。
“咳……”
沉照溪坐在榻上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连饮了好几盏酒;“阿蘅今日这般正经了?”
“今日明明答应沉姐姐出来玩的,总也不能时刻想着那些事……何况那只是些画,怎会看一眼就生出望?未免太禽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