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旺低下頭，兩隻大手伸出食指在前相抵成山峰狀，羞羞地笑。

        他額角，：“二金，你換個人喜歡，婀娜中意才子。”

        “……婀娜不容易，見個人都要考慮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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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金旺出比求畫遭拒還要深重的失望。

        “我是才子啊，”金金旺抬頭，“《風和尚俏狐狸》賣得可好了。”

        趙野想到田婀娜全掛滿珠寶，喜孜孜轉圈。

        原婉然在鏡裡看向後的趙野，趙野：“發現趙買辦昏厥、拖他避雨、找人幫忙……這些事你一人辦到，官姑娘不過搭了把手。她向人解釋倒是避重就輕，聽上去像你們聯手救人，甚至她是主持大局的那一個，指揮你去求救。”

        趙野靈機一動，審視金金旺。

        Ⅰ下周很可能要休更，不好意思

        “我跟你差不多。”金金旺連忙，但對上趙野俊美面龐，他迅速氣虛，“呃，就是臉差了那麼一丁點兒，你是人蔘，我是小人蔘。”

        趙野笑：“那官姑娘的心腸不像能感恩，攬功倒不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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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野往她粉腮親了一口，“趙買辦是個搶手貨，你接近他談公事留心些，別讓有心的繡娘利用了。”

        “她跟你說了？”

        金金旺：“我求薛媽媽，銀子不成問題，只求見面，都讓回絕了。啊……”他輕聲嘆息，雙手交疊拊，“田姑娘品格清高，視金錢如糞土。”

        “……”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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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我沒心思理會女人，寫書有趣多了，遇上憐憐楚楚，她們裡外兩張臉，更不喜歡。”金金旺大搖腦袋，而後想起什麼似的，出陷入美夢的恍惚，痴笑：“她倆的凶惡，襯出了她的美麗。兩個母夜叉打架好嚇人，她卻上前照拂。”

        “我懂她，她接客看錢，也看往後助益。接待貴人巨商、才子名士，能幫襯她拉抬價地位；金金旺出低，又無才名，可能拖她聲勢後，她自然不肯。”

        金金旺鼻孔直噴氣，“趙大哥，這話過份了。天地良心，田姑娘溫柔善良，我一口大氣都捨不得呵，怎麼捨得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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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金旺慢下話聲，“我不想清淨。”

        “這點事她應付得來，”趙野接過巾替妻子拭長髮，“倒是你，讓人算計了都不知。”

        “……要才貌雙全，像我這樣她興許肯勉強湊和。”

        趙野冷笑，“‘小人蔘’叫得再好聽，還是白蘿蔔，你見過誰真拿白蘿蔔當人蔘？婀娜不見你，你就別去煩她，我話撂這兒，她是我妹子，你敢動她……”

        他一提高話聲，墨寶便低聲狺狺，金金旺為求說話清楚便又拉高嗓門，墨寶跟著吠叫，一人一狗競相高聲，竟似對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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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談！”趙野不假思索。

        這傻子！趙野雙臂環，翻了個大白眼。

        趙野又：“她向人交代救人的來龍去脈，你在旁沒吭聲，大家便當你默認她的說詞。萬一日後你提起獨力營救趙買辦，旁人先當你搶功。哪怕他們相信你，官姑娘從未明言她從頭到尾跟你一塊兒救人，誰都不能指著她鼻子說她存心撒謊，頂多怪她言語糊招人誤會。”

“你耳清淨了，這不好？”

        趙野腦海浮現田婀娜出坑害憐憐與楚楚始末的笑模樣，她十指交叉說“對頭躺平，天下太平”，話音輕快得像唱歌。

        “趙大哥，我沒別的意思，見個面而已，連小手都不牽。田姑娘純潔善良，我好生敬佩。”

        金金旺扭回子，認真：“我想會會田姑娘，天香閣那兒總說她不得閒。趙大哥，你出天香閣，跟天香閣上下交情好，替我安插……”

        趙野問：“你看上婀娜？”

        “啊……”原婉然怔住。

        金金旺五大三的子一扭，“啊呀討厭趙大哥你那麼直白叫人好難為情。”

        那晚浴後，原婉然聽聞此事，因說：“婀娜連見人一面都沒空，那麼忙，仔細累壞。”

        “小傻子，”趙野彎下腰，由後方摟住在妝台前拭髮的她，“婀娜忙碌不假，沒空見金金旺卻是託詞。”

        原婉然一經丈夫提醒，比對官來儀說法，果然聽上去能是這個意思。

        “你說官姑娘那事？她和另一個繡娘，不兩邊說詞都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