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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玦將筆探入筆洗，垂眸看著筆尖入水，渲出墨色如煙。他溫聲問：“差事完了，韓趙娘子似乎如釋重負？”

        作品正版鏈結：

        Ⅱ這章的繡線架子很大份出自猜想，我找到的繡線架圖片，一類是桿子橫放在大型繡繃前方略上，估計方便繡娘伸手向前拿取；另一類有點像曬/晾衣架，是正面圖，架上有橫桿，桿上紮滿繡線，一排長長繡線由上至下遮了繡架大半，我分辨不出橫桿是否固定在架上，文裡設定成曬衣架形式，桿、架可分離，或許跟事實不符。

        趙玦停筆聆聽她回答，對圖沉思片時，誇她色高明，可惜這次繡件用不了。

        另外，從《雪宦繡譜》讀到，桃花花朵的品刺繡可用上十來種紅色繡線，文裡繡荷花，花朵面積更大，推想用色應該更細緻，所以設定成至少十來種顏色繡一片花，可能也跟事實不符。

        官來儀笑：“這事認真論功勞，韓趙娘子並不小。趙買辦，不怕您笑話，我小小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拖動您一個男子漢委實艱難。韓趙娘子的用處便在這兒——鄉下人慣莊稼活兒，力氣大，才能順利將您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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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玦輕笑，“韓趙娘子忠於職守。”

        同一張紙上，趙玦的字跡端秀娟好，而她的頂多端正，高下立見。

        她領會趙玦意指昏倒一事，：“應該的，別客氣。”說完，趙玦不再開口，她便整理繡線。

        趙玦淡笑，“姑娘過謙了。”

        趙玦擱下筆，：“還要謝謝韓趙娘子那日伸援手。”

        好一會兒，趙玦緩緩說：“韓趙娘子獨力救我，卻從不表功，很是難得。”

        “應該的，應該的。”原婉然有些心虛，陪笑說。

        剛剛趙玦提到“獨力”兩字？

        原婉然一驚，趕緊揀方便說的話解釋：“我們早些完事，後頭挑針法、刺繡這些活兒也能快些完成，萬一臨時發生變動，便有更多餘裕應付。”

        Ⅲ請勿作任何形式的黏貼、複製、轉載

        官來儀這回乾脆，與她寒暄幾句便離開。

麼揀擇？”

        趙玦落座，：“韓趙娘子客氣了。娘子家鄉讀書風氣是否盛行，女子亦習字？”

        原婉然自去飯堂用飯，回議事間時房裡無人，桌上擺了些繡線，是早前選定但尚未記下色名的。她無事可，便提筆寫入簿冊。

        公事辦妥了，並且以後遠離趙買辦，遠離是非，她笑忖，心緒輕快飛揚。

        原婉然這幾年以刺繡為業，習慣見了圖畫便思索刺繡針法與色，對著觀音畫像亦如此。她覺著觀音神色慈悲，惟用色偏冷，因此雍容有餘，慈悲不足，便另行構思一套顏色。此刻見問，便將自家那套色娓娓來。

        繡坊慣例午正一刻午歇，趙玦提早離開議事間，到繡坊專備的房間歇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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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爺謬讚，”官來儀語氣羞赧，“我從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經的事少，一點風草動便唬得避貓鼠兒似的。後來嚐遍人情冷，總當自個兒沉著許多，沒承望遇上趙買辦那事，情急關心，照樣慌手腳。虧得韓趙娘子在，她倉皇失措，反倒我不能不鎮定。”

        從議事間傳來趙玦舒緩話聲：“……難為姑娘鎮定，見我昏倒嚇得不輕，仍能安我，支使韓趙娘子喊人。”

        原婉然在房外悄聲嘆氣，幾經沉，悄悄退回院門，等了一會兒再進議事間。路上她將步子踏得重些，好教屋裡人知覺。

        “應該的，別……”原婉然漫應著，驟然警覺不對。

        原婉然眼看趙玦所執筆尖寫下最後一抹筆劃，脫開紙面黑字輕輕提起，她鬆了口氣。

        Ⅰ明天(周日)或後天(周一)還有一回短更

        原婉然搖頭，“是我家官人教我的。”提到趙野，她不由自主綻開笑靨。

        翌日早晨，原婉然猜度趙玦必然早到繡坊，也提早到場，依舊晚了一步。

        這時幾個繡娘湧了進來，官來儀與前些天挑撥是非的紅衣繡娘都在，眾人一口一聲觀摩色，找原婉然聊了兩句便顧著搭訕趙玦，將至下午上工時分，她們才離去。

        中午時分，趙玦不只提早離開議事間，並且延後回房，錯過又來“觀摩色”的繡娘們。到了午後，色大功告成，趙玦在冊上寫下最後一個顏色名稱。

        不知過了多久，眼角餘光處多了個人，原來趙玦回來了。她擱筆起，見趙玦打量薄冊，不好意思笑：“字跡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