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結果莫說推開人，壓動彈不了他分毫。

        韓一卻自行動了，撤出她子，而她猶自吁吁哭，淚珠不停落臉頰。

        韓一形僵滯半晌，俯捧住她面龐，呼猶帶濁，口氣卻輕極了。

        “阿婉，沒事了，你不想要，我們就不要。”

        如果韓一不這麼小心翼翼，原婉然自認能更快收住眼淚。

        幼年她在路上摔跤，爹娘瞥來一眼，她快走便徑自前行，她只能自個兒爬起，拖著腳追過去。類似的事很多，終於明白自己就一個人，軟弱解決不了困難，必須極力堅強。

        眼下她正收拾心緒以便強抑哭泣，聽了韓一說話以後，居然不住自己，淚水直。

        那晚她尚無自覺，自己在韓一輕聲細語中找到了軟弱的底氣，明白他顧惜自己，不必再獨自苦苦支撐。彼時她哭個不停，不獨發洩對於男女歡好的恐懼，還有從小到大吃苦遭罪，一力獨自扛到今日的諸般委屈，此刻悉數衝了上來，湧出眼眶。

        她哭著哭著，什麼時候給韓一扶起抱住都不知，就聽他間微震，醇厚的嗓子在低低哼唱一首歌謠。

        那首歌樂音古樸，所用語言無一字她能聽懂辨明，只知節拍正如他抱住她搖晃一般徐緩柔和。

        她聆聽他為她發出的歌聲，不知不覺忘了哭，只是貼在眼前人溫厚懷抱中，惟願那雙強壯臂彎圈抱自己，永不分離。

        終於韓一收了調子，低沉悅耳的歌聲消失在空中，她依依不捨，依著他微動了動，膩脯蹭過他肌膚。很快她便覺出，他下那棍子又了，得硌人。

        韓一鬆開她，聲音些微發緊，“我去耳房。”

        她應聲表示知了，待疑問他去耳房什麼，人已背朝她下床。

        韓一未著寸縷，全形一覽無遺。古銅色的肌膚在燭光下金黃微赤，寬肩闊背，因著光影分明，越顯他肌肉厚實、脊線深凹；脊線沒處，翹起伏，雙長直，周洋溢雄的壯麗。

        原婉然貪戀他的影，當人隱入門簾後，她仍舊盯住門簾，覺著盯住後方有他存在的門簾也是好的。

        夜裡寂靜，她一顆心又撲在韓一上，過陣子便捕捉到異樣——房裡游絲一般飄出彷彿是氣的聲響。

        難韓一哪兒不舒服？她趕緊披衣而起，輕步走到耳房門口。

        微掀門簾，卻原來韓一坐在凳子上，單手套弄腹下男，俊朗的容顏昂起，皺眉閉目，說時遲那時快，他壓抑低吼一聲，青浮凸的男打頂端噴出物事，在空中劃出一白濁。

        韓一的音容模樣情慾橫，原婉然雙頰飛紅，慌忙鬆開門簾，踉蹌避回床上。她手捂口，隔著肌骨，探到心得厲害，腦袋瓜裡淨是韓一在耳房的模樣。

        正沒理會處，不期然腦海閃過蔡氏教過的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