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一個查驗養軒茶食以及包括香爐用香在內各種用物，以為皆安全無虞。

        他又問御醫：“無拘可有大礙？”

        趙野將臉埋進原婉然肩窩，貼蹭她面龐和肩頭。他連吐帶瀉了幾回，有些虛乏，這時將原婉然抱入懷裡，打心底了起來，體內立時漫生出氣力。

        他曉得民間百姓會吃剩飯，只是平時壓兒想不到這回事，更料不到趙野這麼過日子。

        那日繡坊下工時分，原婉然出了繡坊沒見到趙野，反倒見著天香閣的吳叔，一下就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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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德帝實實在在噎住了。

        義德帝忖，這麼說來，趙野確實抱恙，並非遁迴避賞畫。看來他並未發現《柳花春》和它箇中玄機。

        不但如此，趙野說起吃剩飯，儼然視為家常小事。

        趙野只要平安無事，天下刀子雨都會來接她。

        御醫接著把脈，末了開口：“趙官人的脈息……”

        “是，”趙野答：“白日裡，家兄和拙荊出門幹營生，午間只得晚生一人在家，剩菜夠吃，便不另外燒飯。”

        趙野偏頭思索，一一來。

        他輕拍原婉然後背，：“婉婉不怕，我沒事。”

        吳叔安她趙野吃壞肚子，並無大礙，不過病後乏力，捎信託自己代勞，過來接她。

        “你不能有事。”原婉然極力壓下話聲中的瑟瑟，嬌曼音線滲入糯糯鼻音，溢出不容商量的獨斷，“不準你有事。”她定定心神，生怕隔牆有耳，趁勢附耳問：“相公，家裡飲食都是你經手，怎會出差錯？莫不是唐國府那邊識破你知悉真相，下毒害你？”

        趙野答：“這是上一頓的飯菜沒吃完，下一頓或翌日接著吃。”

        前幾章改筆名時忘了說，在instagram用“丁山珂”這個新筆名開了帳號，但是還沒用。萬一哪天上不去或用不了微博，會啟用它。到時大家除了po18，還可以去那邊找我

        趙野略想一想，答：“土豆發芽了，晚生雖曾聽說這般的土豆有毒，因為覺著芽少無礙，依然燒來吃了。其它剩飯剩菜不如起鍋那會子新鮮，倒是還可入口。”

        “是下了毒，”趙野貼在妻子耳畔，順勢親吻她鬢邊，：“我下的。”

        義德帝打岔：“供奉①一會兒再說脈息醫理，無拘究竟得了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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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事先交代御醫在人前隱暪他的分，御醫便如同對待尋常貴人，省去“回稟皇上”等語，只：“趙官人上吐下瀉，乃飲食不潔之故。時氣炎熱，飯菜容易腐壞。此外土豆發芽，便生毒，食之對體大為有害。”他向趙野：“趙官人往後見土豆發芽，那便扔了吧。”

        “昨日早飯吃東坡肉、綠豆粥、三色蒸、腐醬菜、糟鵝掌、炒肝、包子、麻醬燒餅和麵茶。午飯和早飯菜色一樣。晚飯吃燒鵝、醉雞、王瓜拌金蝦、清蒸魚、蒜蓉莧菜、絲瓜蛤蜊湯和蜂蜜枸杞桂花糕。今日早飯吃燒鵝、苦瓜菊花粥、剁椒蘿蔔、香椿炒、蒜泥白肉、糟魚、豆腐腦、吊爐燒餅、甜鹹兩種豆嬤和小籠包。午飯菜色和早飯一樣，多一醋溜土豆片。”

        堂堂大夏皇孫、趙家後人，將吃殘羹剩水打發一頓飯視為理所當然。

        原婉然稍稍安下心，按捺一腔心慌意亂緊趕慢趕，好容易回到家中。她衝回正房寢間看視趙野，確定無事，就抱住人不放。

        羲德帝回到趙野房裡時，御醫正問趙野昨日至今日都進了哪些飲食。

        義德帝不解，問：“無拘，怎地你昨日晚飯吃燒鵝，今早又吃？又為何每日午飯照著早飯菜色吃？”

        義德帝怔住，“你……吃剩菜隔夜飯？”

        御醫稟：“這七八日多休息，飲食清淡，每日按時煎藥服用，便可痊癒。”

        義德帝一時沒了言語，御醫便接著問趙野：“趙官人，可記得那些飯菜是否不大對勁，比如色香味不同？”

        ①供奉：對依靠技藝進入內廷服侍帝王的人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