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將略微抿緊，江嬤嬤續：“倒不如玦二爺，近在跟前搆得著。姑娘，你莫再一昧負氣，冷了玦二爺的心，把個品貌一的金龜婿白白便宜旁人。”

        ③二女兒花花《情花冊》在晉江放了幾章清水章，最近漲了點收藏，還有人問在哪裡看二女兒。綜合判斷，估計被推正版文了，在此說聲謝謝

        池將瓷盒放回桌上，取出絹子拭手，幾下子淡了手上印痕，人卻發起怔。一會兒，她朱出嘴形，無聲出三個字。

        江嬤嬤：“好，我這就吩咐廚房燒飯菜。吃飽神足，方好謀事。姑娘想吃什麼菜？”

        池正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①印箸：攪拌印泥用的扁平棒子。傳統書畫用的印泥和用法不同於現代印泥，使用前要拿印箸將印泥攪拌成狀

        江嬤嬤忙：“姑娘放心，我將下人全打發走了，咱們娘兒倆悄悄說體己話，不會外傳。”

        “往日玦二爺眼中唯你一人，今時……我和你提過，玦二爺帶了客人回園裡，是位年少娘子。除了姑娘，這可是頭一回他帶女子回別業。”

        “怎地不相干？我打聽得真，玦二爺回來那會子，臉色不很好，卻不回退思齋歇息養病，一路護送那娘子的轎子回霞榭。他將前宅那班大夫召進園裡看病，不顧自己，讓他們先行醫治那娘子。依這光景，他對那娘子上心的。我尋思，該不會姑娘一逕疏遠玦二爺，玦二爺心灰意冷，另找新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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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她嘆：“怕就怕今時不同往日。”

        江嬤嬤懊惱了：“哎，這幾年娘順風順水慣了，遇事就糊塗了。——不過，姑娘，我們也不能按老樣子，關起門過日子啊，外頭變了天都不曉得。”

        如此攪拌幾下，她使力微重了些，些許印泥已拌出瓷盒，沾在持盒的手指尖。

        “嗯。”

        她還要就著霞榭客人的題目攀談，池搶先一步，：“娘，我上一頓沒胃口，吃不下飯，這會子餓了。”

        “娘，”池輕嘆：“天下永遠不缺是非人說是非，況且咱們仍受玦二爺禮遇，定有人過來獻殷勤遞消息。娘在歸去軒高坐，等待願者上鉤便是，何必親自出馬，落了探人陰私的形跡？”

        池別轉臉：“那與我什麼相干？”

        “姑娘，不是娘忍心戳你心窩子，實在姑爺那兒八成指望不上。”

        江嬤嬤笑：“好，娘這就去。呵呵，娘的點心你從小百吃不膩。你先進些飯食墊墊肚子，別餓著了。”

        “不至於吧？”江嬤嬤陪笑：“娘不過找些下人問話，這點芝麻小事能教人到玦二爺跟前？”

        池聲音更冷：“理他呢。”

        池：“不止這一樁。娘，我們在別業為客，探聽主人家私事，理虧且失禮。玦二爺重體統，曉得此事，倘或心生輕慢，我們在別業該如何自處？”

        “姑娘，你生就一副水晶心肝，響鼓不用重捶，娘就多嘴這一回。玦二爺格溫存，相貌俊俏，出手大方，一個郎君齊備這三件好處，已是白日打燈籠都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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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霞榭……”

        江嬤嬤如醍醐灌頂，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園裡有意抱咱們大的人不少，原犯不著我開口。好姑娘，還是你腦袋靈光。”

        池粉面微沉：“娘，你為我娘說這話，教人聽去，倒像我們主僕貪財愛勢，有意攀附玦二爺，豈不落人笑柄？”

        池睇向江嬤嬤，問：“往日如何，今時又如何？”

        池正色打岔：“娘，我已羅敷有夫。”

        “隨意吧，我並不特別想吃什麼，只除了赤豆鬆糕。娘，那糕我不要廚娘經手，她的不比你的乾淨地。”

        ②謝謝大家等待，我回來啦

        江嬤嬤往灶間去了，池耳清靜了，便走回書案前。她打開一只錦匣，取出白釉劃竹紋印泥盒，拿象牙印箸①將盒中印泥慢慢撥轉，要團成子形狀。

畫，他隨你進藏書樓拿取名家字畫。要不是你清高推讓，只怕他將那些字畫白送你也情願。食衣住行更不必說了，從無吝惜。”她撫摸髻上金飾，微笑：“連我這才都沾光，比在老家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