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必不敢張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打草驚蛇的好。要查證玦二爺對原娘子的心思，也不是非走木拉這條路子不可。”

        “我聽姑娘的，姑娘腦袋比我靈光。”江嬤嬤對此頗有感觸，“昨日木拉扯到嗷嗚是‘世子送的’，我還當她吃醉酒胡說，什麼柿子成了會送狗兒，又不是鬼故事。虧得姑娘你見多識廣，分辨出她說的是‘世子’。”

        池若有所思，喃喃：“平白又扯出一個世子……”

        昨日江嬤嬤向池報知木拉醉言醉語，因為趙玦說過，一位貴人託他照料原婉然，她猜度那位貴人便是送狗的世子。

        池想得更深，以為那位世子興許確實送了狗，但趙玦口中的貴人可能另有其人，亦或者純屬幌子。

        無論貴人是真是假，份為何，趙玦戀慕原婉然一事並非絕無可能。池自忖能否在別業立住腳，全憑趙玦心意，遂打算盤查明白。

        她：“我們首先得摸清原娘子來歷，方能全盤釐清她和玦二爺的真正干係。”

        江嬤嬤：“玦二爺和原娘子那邊是沒法兒問的，他們要肯交代，早就說了。銀燭和趙忠那兒縱使知情，兩個都嘴嚴。嘖，我們又沒其他線索。”

        “不，有條線索。木拉除了世子，還提起一個人名。”

        “那個人名派不上用場吧。憑他的姓名音韻，大抵能確定他姓趙，至於名字，同音字可多了，誰知是也、治，還是野？還有，世上那麼多人重名，究竟哪一個是木拉說的趙生？”

        池娘子沉，而後：“我或許知是誰。”

        江嬤嬤驚問：“姑娘，你一直待在園裡，怎會知？”

        “木拉說那位趙生不畫畫兒了，換言之，這人會畫畫兒。”

        “會畫畫兒的人多了去。”

        “但木拉提起趙生不畫畫兒，顯然畫畫兒對趙生來說是樁大事。這人或許以繪畫見長，甚至可能是畫師。若是成名的畫師，那就更好找了。”

        “就算這樣，我們上哪兒打聽？派下人出門打聽也不成，他們到底是玦二爺的人，怕要走漏消息。”

        “我們不必出門，等候知情人上門便是。”

        “姑娘，你越說越玄了，難你會符術，能召神兵神將？”

        池指向書房滿牆書籍，以及以錦盒收藏的字畫，：“你忘了，這些書冊字畫怎麼來的？”

        “有玦二爺送的，也有他讓城裡博古齋送來的。”江嬤嬤答言。

        “對，玦二爺讓博古齋的內掌櫃張娘子每月帶書畫過來，讓我挑選。”

        江嬤嬤想了一下，問：“姑娘，你說的知情人就是張娘子？”

        “不錯，我記得數月前她提過，有位畫師會貫通泰西畫法，將它入畫，名聲大噪。那畫師姓名和木拉提起的趙生好似

        相仿。”

        “那咱們趕緊叫張娘子過來問問？”

        “不急，等張娘子按期過來，切莫著痕跡。”

        江嬤嬤扳手指數日子，：“還得等上幾天哪，急死人了。”

        池：“且等著吧，速則不達。”

        她又：“木拉說趙生變了，原娘子會哭，趙生能左右原娘子悲喜，兩人勢必過從甚密。找到他，就能順藤摸瓜摸清原娘子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