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屠气急,正要发作,一阵浩浩的摇铃声传来,由远及近,气势汹汹,众人闻声看去,见二十几个手持金铃的家伙飞而起,整齐划一地攻过来。
师祁芸歪:“违抗了,又如何?”
这群人是杜无绝收到沈晋的促后加派的人手,显然,那时的杜无绝还不知师祁芸已然反悔。
上百余人捂住脖子同时倒下的场面太过震撼,陈驰凤看得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这少年小小年纪,武功就达到了她一生都企及不了的高度,实在令人唏嘘又瞠目结。她现在信了她是真想帮陈家庄了,这般手,何须靠骗?真要杀她们,不是瞬间的事?
“我担心的是这个么?!”
“你真是疯了……”柳浮屠担心,“你就不怕你自己也经脉寸断而死?快别再练!”
“我可没有这样十恶不赦的同门。”师祁芸反瞪回去,冷冷说罢这句话,猝然吐血。
“来得真快。”
“为何?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
师祁芸长傲立,面对着斗笠一短打的数十位七绝门弟子,轻笑着问,“就这些了么?”
师祁芸:“杜无绝呢?他该亲自来的,他知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这些是你的同门!”
七绝门派过来的杀手一拥而上,师祁芸运转内力,脚下生风,移星换斗的轻功一出,她法飘忽地行走在人群之中,手起刀落,如稽神索命般收割着他们的命。
“你在什么?!”
“你怎么了!?”方才还责怪她的柳浮屠不由紧张地拉过她的手臂,手指搭上她脉搏一探,惊讶,“你内的内力怎么这样纷乱?不在丹田,而是在全经络中游蹿……”柳浮屠遐想一会儿,大胆猜测,“你练的功法有问题!你给义父的四方志是假的,为了骗他修炼假功法,你自己也修习了假功法!”
又几十个人冒出来,蹲叠在屋,虎视眈眈地看向她。
“金铃教的人!”
速度之快,在众人眼里,她就像凭空消失似的,再现时,他们脖子上就多了一又长又深的割痕。
“练四方志需散功重修,他本就有疾,这假秘籍能叫他运功时心疾加重、经脉寸断,四方志到底是四方志,不我如何改,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受益匪浅,即使是假的,也胜过寻常武功许多,我比他早了几日修习这假功法,若打将起来,他必不是我对手。”
师祁芸云淡风轻地抬手去边残血,笑:“跟我呆久了,你倒变聪明了。”
承受了一巴掌的师祁芸,丝毫没有晃偏移,仅脸颊上的肉因受巴掌而波动。
“护法,你竟然敢违抗门主命令?!”
师祁芸扬一笑:“放心,教给你的无我心法,是真的。”
陈驰凤不信:“你凭什么……”
话音未落,数枚暗不知从何咻咻向她们,陈驰凤还未反应过来,师祁芸就抽走她手中的另一截断剑,转挥舞几下,轻松挡下了所有暗。
赶到的柳浮屠见师祁芸屠杀了上百余个七绝门弟子,上前打了她一巴掌,斥责。
柳浮屠认出来者,心不好,金铃教是仅次于七绝门的江湖邪教,其下教众常人手一个金铃,十分好辨认。这还是从前,如今七绝门没了六绝,实力大不如前,自然不比金铃教,眼下堪比六绝合一的金铃二十四使同时出征,义父来了都难说能赢他们,才练了几日假功法的师祁芸如何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