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怜的还是李娜，打小儿起就没人，就跟着。

        “什么？”李娜没听清，“什么？”

        李娜双手支着下巴，“当律师的话还是去律所比较好啦，你想去哪个？”

        老陶五十多了，讲话特别风趣，看谁都好像是他小辈似的，“哎小张呀，这是骑小电驴呀，看你这牌还是旧的，还换了呀，不是国标的下个月都不给上路了。”

        “我可不兴把日子过得这么乱，”李娜给自己下了个目标，“爱情真叫我怕了。”

        李娜先前有着雄心壮志，觉得嫁给富二代都不行，非得寻个富一代给嫁了，还说什么嫁给富二代还不如嫁给富二代他爸，现在到是不说这话了，人蔫蔫儿的，“张泽西叫过我，我还没答应呢。”

        晚上去了培训班，听得张玫玫受用，班上不光有她这样年纪的，也有年纪大些的，也有更大些的，还有在法院工作的老同志，都上过好几回课了，大家也都认识上了，下课后难免要多聊上几句，甚至还建了个微信群，还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老陶当群主。

        张玫玫微叹口气，“我可乱得很。”

        就得了李娜一个白眼，“那能一样嘛。”

        反正她说不出来，这会儿也懒得去想，“期末考了，还得好好考呀。”

        张玫玫一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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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又有点一样。

        “兜过圈来到底还是一样，”李娜晓得张泽西那分量，在国内都是大牛级别的量，“你家那位官场上的，可不能叫他们往上沾，沾了可不好的。”

        张玫玫试图拉她，“你要不乐意就不去，要不我问问……”

        老陶见她不明白，就指她小电驴上的牌照，“就这个牌，这牌的电驴都得换，上这个牌的那会儿电驴都不是国标的，得换成国标的安全点。”

要糊涂。

        “我这不还没司考嘛，得过了才好说呀，”张玫玫心里还是没有实劲儿的，“你呢，有没有什么打算？”

        “嗯还得努力呢。”

        张玫玫也是一时有感而发，说出了口，她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索就转移了话题，“你说我去哪里实习才好？法院、检察院，还是律所？”

        是的，爱情是叫李娜给怕了，从小怕的，觉得那都是牛鬼蛇神。

        “哦，那我知了，”张玫玫才懂了他的意思，隐约又想起来学校里好像听说过，只她没放在心上罢了，朝他摆摆手，“我先走了呀。”

        老陶也朝她摆摆手，往边上停车场走去，车子开出几分钟，打从左手过去一辆车，叫他从后视镜里多看了两眼，车子有点眼熟，车牌子更眼熟了――那位怎么就往这边走？可想想也不免一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还人家往哪条路走，难不成那条路那位就走不得？

        张玫玫不由失笑，“张家也不是有人在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