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两只。
他想抓住眼前一切能够拥有的机会,再也不肯错失一分。但逝的,岂是握紧便可牢牢把握住的东西?刚想到这里,景元绮冷不丁回对怜真和明文说,“阿真阿归,到了寝殿就赶快睡下吧。”
“哎呀,阿姊的灯掉下去了!”怜真大声嚷嚷,试图蹲下去碰湖水捞起来,被眼疾手快的景明文阻止了。
公主封号也在随即不久进行了颁布和册封。她是父亲最爱的女儿,自然所得待遇优厚令人艳羡。
雨若散烟细尘,茫茫霭。整个帝都都在梅雨中艰难跋涉。
手中也就在思绪松懈的时候没了力气。那盏刺眼的灯,瞬间化作刺向湖的真正利剑,没入它的躯里。
景元绮此夜未曾梦,只是之后种种的婚姻诸事,繁忙多如水,倒更胜夜梦。
熟悉之念不停涌上心。好似以前他俩就是如此,慢慢地走着,走到如今的年岁。以后能一直继续这样走的话,二人秉烛夜游,欢声笑语,那该有多好。
她、怜真和明文都在它的注视之中,只不过湖水更能看到的是刺眼的灯盏。
他摇摇。“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歇息吧。”
作者临时插播:本文结局走志异风。以后的进度就没这么细了
她又幽幽看了一眼天空。以前这里应该有轮清亮的皓月的。微风续续,动她的罗裳,给了她一种错觉,仿佛昨日还是戏穿姐姐衣裳的孩童;三人之中,只有她快长成羽翼飞离故了。
最后闲暇之余,她无事便与阿归阿真一起闲庭散步。婚事自然是三人首先关心之事,但翻来覆去也讲不了多少,最后都是归于吃喝玩乐上。
她的及笄礼那天,帝后和云太妃均至。景元绮终于穿上自己曾无比向往的袿衣,挽髻后那些仪式她都不记得了,发钗簪上的时候,把自己曾依偎的那层碎裂羁绊也簪进如云如瀑的青丝中。那位老太妃已不再年轻,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知为何,稍微有些愧疚。
“阿归……不要紧吗?”景元绮捧着行灯,担忧地问。
即将于中出嫁的这个春天,全城下了一场雨。
“好。怜真,我们走。”
雨停后,她出去再瞧一眼皇,却不巧在泥土中发现那日她让人安葬的寿带鸟尸。
景明文抬看着满天星斗。但愿是个好梦吧,那夜风雪,终是消逝。
被杀死的是两只羽洁白的鸟。
只是……一月前还曾在这片地方看到的那只双鸟,她再也没遇见过。她与他们提起,也无人碰见。
景明文一手牵着怜真,一手把他手里的灯递给了景元绮:“姐阿姊,你拿着吧。我就继续跟在你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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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文望着前面她的背影。自己没有了行灯,周明显感觉到比之前更昏瞑不少,但只要看见姐姐,总归能安心下来。
三人均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行灯载着上的龙凤缓缓沉入湖泊深,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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