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原十分能理解兽女对她们妻主的依赖,当下便点了点。
见她们这么紧张,宋菀时也被带入到这份情绪中,亦紧绷了神经。
透过薄薄的门板,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随着一声虎啸,门板便被人撞开了。
“天黑了,我们要带,带,菀菀回去!”把这次从集市上换到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以后,若洄便化成人形和茶梧分找起宋菀时她们,找来找去,最后都停在了这个石屋。
刚一回到熟悉的树屋内,释宴就扑上来抱住了她,比她要高的兽女略微低下脑袋,蛇信子不断地碰着她的侧颈,宋菀时笑着回抱住释宴,拉着她的手放在后腰上。
兽女当族长和女人当族长是不一样的,想到豹群的族长,若洄还是有点怕别的族长。
“开...”宋菀时很快顿了一下,“一点点,要是释宴也在就更开心了。”
睛对视。
“但是,我、我忘了...”岁砚怎么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在祭祀上了什么。
岁砚的眼珠是淡淡的烟灰色,不那么黑,恍惚间,宋菀时想起了她确实是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的。
瞧释宴神神秘秘的样子,宋菀时不免失笑。
若洄恢复兽形,伏低了。
她没吭声,权量着这些话的用意。
“你先慢慢想罢。”
“已经没事了,”宋菀时起,略带歉意地对虎族族长,“既然岁砚已经忘了,那便等她想起来再说罢,我便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兽女在等我,最后,谢谢...胡原你的大衣。”
“族,族长,就是她...”岁砚怯。
“岁,岁菀,你应该叫岁菀的...”岁砚小声嘟囔的声音谁都能听见,宋菀时若有所思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岁砚...”宋菀时咂摸着这个名字,现代人都各有姓氏,而这里的人名字则是怎么顺口怎么来,释宴,若洄,夕炤都是这样,而岁砚...
承认还是否认?
“不好,不好。”夕炤回握住菀菀冰凉的手,轻轻摇了摇,“我和星禾的关系还可以,但和虎族族长就不知了。”
而宋菀时都说了要走,星禾自然也不会拦她们,倒是岁砚,最终也是一脸纠结地看着她们离开。
族...族长...吧?
星禾拧眉,凌厉的目光瞪向门口,原本熙熙攘攘的虎族兽女们一下子就熄了火,小声地嗫嚅起来。
“下次我们就不来这了。”
几个月前的梦里,叫她姐姐的女孩宋菀时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样了,梦里的故事大多瑰丽又奇异,她又格平和,答应什么事也不为过...
“我们快走吧...有人看着。”同为潜伏者的感知锐,若洄便显得有些着急。
“不,不要。”见夕炤去生火,若洄又去收拾起了拿回来的东西,小兔子她也不放在眼里,释宴按住菀菀的手,别扭地压低了声音,“菀菀今天出去开心不开心?”
“学到什么啦?”菀菀的声音又轻又柔,释宴听得心的,她见夕炤她们没有察觉自己霸占了妻主,便偷偷摸摸地亲亲菀菀的,“我学会伺候菀菀啦!”
夕炤被三个虎族的兽女挡在门口,见到若洄和那只小兔子也有些惊讶,顾念着虎族落,她也不敢轻易和对方起冲突。
释宴眼眸微亮。
*
“这件衣服穿着很和,释宴想要吗?”释宴对着她的新衣服摸来摸去,宋菀时作势便要脱下。
“菀菀,其实我今天没有乖乖在家...”她抱着宋菀时坐在了床上,“我去学习了。”
“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允许被进入岁砚屋子的只有女人,胡原连东西都没收拾,凑热闹地跟了过来,于是听到这话的也就只有胡原和虎族的族长星禾。
来到这个地方,莫非是岁砚的手笔?
有名有姓。
若洄不自然的走了两步,躲躲闪闪的目光只落在了宋菀时的上。
“怎么都来了?我没事的。”出来的路上夕炤和若洄的心情都不太好,夜风很凉,宋菀时一手将茶梧拢在手心里,放在了大衣里面,一面主动牵起了夕炤的手。
“岁砚,把话说完。”星禾的语调不急不缓,岁砚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为花豹的若洄不同,她早已脱离了族群,闯进来的时候便没有丝毫顾虑。
若洄把里面环视了一圈,第一个对上的就是陌生的女人视线。
夕炤提着篮子里的小兔子,同样沉默了一刻“我们担心妻主,至少得留一个兽女跟着。”
宋菀时的确不擅长交际,也生怕会说错话,兽女都不在她边,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她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