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走不动了，薄雪过后的阳光明媚，若洄闭着眼睛窝在树下气时，她们都默契地没有再问。

        “菀菀...?”茶梧安抚地摸着她的肩，担忧，“不要难过了...”

        长途的跋涉让狐狸脚上的肉垫有些破，她们这样日夜兼程地走了两天，却半点不见菀菀的踪影。

        没有地震，没有多余的阻碍，每个分叉口灵都只是思索了几秒便找准了方向，因为兽女们常常外出找妻主，所以她们鲛族从出生起就有着得天独厚的寻路能力，在这方面，灵也从未出过错。

        初鳞里带着她的气味，鲛族的兽女都能闻到女人已经是她的了，也就不会再向宋菀时求偶。

        土地被连起，她种的那些小黄瓜、辣椒、小番茄...

        看来那个同族兽女鱼尾本没断嘛，她就说怎么会那么容易断掉。

        她们就要走了，月野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好久，她一直都不敢离太远，怕自己的弱小，怕被强大的兽女欺负，也怕被野兽袭击，但如果有能离开这里的路，月野一点也不想放过。

        “那没有办法取出来吗？”

        她在那一片轰塌的废墟中寻找着自己曾经收集过的食物，最终也只拣到几蔫巴的绿小黄瓜。

        “这里都不安全，只有东海是安全的，兽神、还没有结束。”她推推女人的面，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

        “我们先走了，等你好了就跟上来吧。”花豹的嗅觉灵，还有契约的存在，夕炤并不担心她找不到妻主。

        *

        拱形结构的绿色散落一片，到都是碎石和泥土，开裂的土地足有一掌宽，她让灵把她放回到岸上，只看到被砸的稀巴烂的蔬菜叶子。

        “我不难过...”她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心底茫然一片。

        “我的初鳞都给你了...”

        “我和茶梧打算回去...”她还是想要找到释宴她们。

        “菀菀真的在这里吗？”释宴沉不住气了。

        兽女光的脊背冰冰凉凉的，宋菀时和茶梧叠叠乐般，紧紧地搂着灵的背。

        释宴照旧是懒洋洋的样子，花豹没有跟上，她也没有太大的神情变化。

        等她游到满目疮痍又分外熟悉的地方，宋菀时扶着肩上的茶梧，怔怔地看着由小兔子为她搭建好，此刻却变成一片废墟的“大棚”。

        即使在寒冷的冬日，速度也丝毫不减。

        灵的上半到都是纤薄漂亮的肌肉，她腰在游动时紧绷着，甚至还会有漂亮的人鱼线凸现。

吧，这里，没有食物。”灵凑近火堆，“而且、也没有兽女。”

        全都不见了。

        嗯，只是为了快一些，宋菀时闭上双眼，不去想奇怪的姿势。

        她强忍着鱼尾下段的痛楚，艰难地追着那条比她强大的同族。

        什么都没有了...

        作为鲛族兽女，水中的这一方天地就是她的统治区，她游泳的姿势甚至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用前肢划水，肌肉群强健的鱼尾轻轻一摆就能游出数里，灵仰着颈，尽量让自己的整个上半都浮在水面上。

        没有菀菀在边，她们都习惯用自己的兽形，当然，黑蛇的表情本来就很难观察出来。

        看着结了冰的水面，夕炤没有吭声。

        因为带了女人和小兔子的缘故，灵发现那个同族的兽女保持着距离，居然跟上了她的步伐。

        “我可以，带你回去哇，”灵点点，“然后再去东海。”

        “没、没办法啦。”她不安分地甩了甩鱼尾，神情紧张，“初鳞是不能再次取出来的。”

        “初鳞...只能给妻主，这样无论何时我就能找到妻主了。”灵解释，“我的初鳞已经到你的里了，它是你的了。”

        想来其他地方也是这样，这些日子的挣扎努力都化作泡影，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就像是在嘲弄她的天真，她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那到底是什么?”那一片月牙般微凉的鳞片被她带回去后，只过了一夜便不见了，宋菀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可能被贪玩的兽女藏起来了，但灵一直说在她上，宋菀时只觉冤枉。

        为了不给灵添麻烦，她的双也不自然地夹紧了人鱼的细腰。

        最终，宋菀时还是答应了灵的说法。

        她和茶梧都不认路，也只有灵能辨别出方向了。

        揽着她的肩，宋菀时便摸到了人鱼的发，灵的发上也有着疏水层般的物质，几乎没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