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因为战局始终不利,圣玛尼国内开始出现不满,社会各届民意沸腾。无法掌控局面的宗教领袖不得不让步,让原内务大臣接任总统职位。教团宁愿将权力分给贵族阶级也不愿让革命派夺取胜利果实。归结底,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君澜移开目光,淡淡:“我赞同这个决定。”
“作为直属长官,你可以对这个人事命令表示异议。”时屿立刻。
时屿一顿,缓声:“我明白了。但我不同意。”
战争持续三个月,两国往前线投入的兵力均已超过十万,国际联合组织召开了三次大会,一直试图调解两国纷争,国际社会舆论沸腾,纷纷谴责拒绝接受和平谈判的圣玛尼当局。
“中尉。”君澜的语气也重了很多,她沉声,“不服从命令的军人谈什么上前线。”
时屿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时屿怔怔地看着她,忍不住质问:“为什么?”
“我在问你,为什么?”
君澜说:“命令是上面直接下来的。”
得知调令的时屿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中尉,战场上没有孤一人,无数战友在同生共死。”
四月,军事冲突再次升级,正式演变为局战争,第七军区总司令亲自来到边境军区坐镇。
徐司令和参谋在汇报最新情况,君澜是参会者之一。
乔欣摇摇:“没有。”
“长官有什么吩咐?”时屿在君澜对面坐下,笑盈盈。
君澜抬起眼凝视她:“因为我是军人,我服从命令。”
一直密切关注着局势的时屿有种预感,他们这边很快会有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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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面前暂时妥协,并妄图在战争中消耗对方实力,然而真能如他们所愿吗?
训练结束后,时屿来到君澜办公室。
能让爷爷真的打招呼把她调走,说明特战队很快就要上前线执行危险任务,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不可能让君澜独自上前线。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颇有耳闻的上将,眼前的中年女人与传言里雷霆手段的将军不太符,聆听汇报时偶尔点,柔和的面容和亲和的态度让人感受不到上位者的压迫感,唯有前的勋章和肩的军衔昭示着对方的地位。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时屿恼怒。“总之我不接受!”
君澜对她话里的本意避而不谈,只:“你家里人不希望你有危险,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所以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上前线?”
几个月来,君澜所在的特别行动队没有接到过任务。她对此有些疑惑。以她接收到的战前准备信息来看,他们这支队伍显然有着特殊定位,可能会在关键环节发挥作用。
早已对腐败的封建政权深恶痛绝的革命派应该很明确自己真正的目标,即便有跑偏的可能,也会有人“帮”他们矫正的。
“你听懂了吗?”韩清云问乔欣。
比任务命令更先到来的,是将时屿调往后勤的调令。
“中尉,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