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挂了电话,萧青黛埋怨:“你怎么挂了,我还想跟女儿说两句呢。”
韩清云顿了一下,说:“她被关禁闭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君澜知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但乔欣动手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有人看到秦韩阳是故意弄掉的,下属对上级动手也犯了军规,更何况没有人能作证。最终的罚也在规定之内,虽然有些过于严厉了。
君澜也是刚刚弄明白这件事,她在理这几天积压的工作时发现了乔欣的罚报告,据上面的描述,乔欣确实是对上级动手了,但动手这种事,可大可小,报告里也没写缘由,于是她找来言宁询问,得知了事情经过。
那天秦韩阳突击内务检查,当时宿舍只有乔欣一个人在,他在乔欣宿舍检查得格外仔细,还询问每张床铺住的是谁以及时屿和韩清云的去向。言宁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般内务检查不会这么仔细,像查口似的。而乔欣回答他问话的时候态度不是很积极,秦韩阳当时就有点不愉快,之后不知怎么地,秦韩阳不小心打碎了乔欣挂在床的瓷制小挂件,那大概是对乔欣很重要的东西,她当即暴怒,抬手给了秦韩阳一拳。
时屿饭都没吃就径直到办公室找到君澜。
齐钰一直只和萧青黛汇报时屿的事,时慕云只当不知,但昨晚妻子得知女儿私下和犯罪分子接,心里担忧,找到时慕云倾诉,于是时慕云不得不给时屿打电话,让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别惹她老婆忧心。
高调被你爷爷知了,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她就几天不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关禁闭可是很严重的分,七天是格罚了。
“你不是三天两给她打电话么,还没说够啊?”时慕云把妻子揽进怀里,“好了好了,去换衣服吧,今天这个活动你答应要陪我去的。”
“明白就好。”挂断之前,时慕云叮嘱了一句,“不怎么样,自己小心点。”
时屿扶额,是她的问题,居然没有提前告诫齐钰。“是我的错,之后我不让齐钰跟妈咪说这些了。”
韩清云还八卦地问是谁送的,乔欣没有正面回答,时屿看她把东西挂在床,问为什么突然拿出来,当时乔欣说,珍视的东西还是应该天天看到才好。
而在时屿看来,这事可没这么简单。
既然是珍视的东西,肯定会收得妥帖,时屿也是最近才看到乔欣把它拿出来,在此之前对方一直把将它放在箱子里,用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很珍惜地收藏着。
整个听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秦韩阳打碎别人东西在先,虽然乔欣反应过激,无论如何都不该对上级动手,但最终罚这么严重,只能说是秦韩阳故意深究。
“乔欣的事情你知了吗?”
“你妈妈一直担心你。”一旁妻子的目光让时慕云没法说得太明白。
君澜不在这几天,秦韩阳照常在特战队找存在感,而暂代教官职责的言宁只是个少校,只能服从对方的命令,所以特战队这几天可以说是秦韩阳在主。
“妈,这么点小事还用您亲自打电话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屿皱眉,她本能地觉得有问题,以她对乔欣的了解,对方决计不会犯这种程度的错误。
“七天。”
韩清云叹了口气,“我那天也不在,情况不清楚,只知她跟秦韩阳动手了。”
“我知那个挂件,确实对乔欣有特别的意义。”她看着君澜,“最重要的是,那个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会碰掉的。”
到了饭点,时屿溜达到食堂,果然在常坐的位置碰到了韩清云,她跟对方在同一张桌子坐下,问:“乔欣没和你一起?”
“什么?”时屿惊讶,“几天?”
时慕云年轻的时候一直在外地任职,公务繁忙,和妻子只有逢年过节回老宅,而时屿从三岁开始就被放在老爷子边教养,很少与两人团聚。萧青黛出书香世家,子温和,常年聚少离多让她对女儿总是关切过度,与她相比,之前悄悄把时屿安排进后勤队的时慕云还算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