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起,被他紧箍住腰,论武力值,裴谦之未必是她的对手,可她不想伤了他。
这种时候,军中若是传出她断袖,气势定会衰减。
她淡然笑了下,抽回手,走至圆桌旁,拎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裴谦之淡然地瞥了眼那疤痕,将人扯到怀里,卸掉盔甲的躯柔,他摩挲着她掌心的粝,眼眸濡,情谊遍布,嗓音柔和:“可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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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又是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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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盯了许久,陆昭然总归是忍不住了,主动开声:“为何这样看我?”
她是冲阵杀敌的将军,更以男装示人,虽说京都城如今仍传着断袖的传闻,可她不能在这种时候,挫败了将士的锐气。
陆昭然和裴谦之并排走着,他熏过香,龙涎香入鼻,她脑子空空的。
裴谦之执起台面上的茶水,矜贵地抿着,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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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并不重要,裴大人早该知我的答案。”
裴谦之和陆昭然坐在亭子里,长久的练杀敌,漠北沙尘多,肌肤已不若从前光,她摩挲着掌心粝的茧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靠近过她了。
白日里他问可有想他。
静谧的院子里,偶尔有些士兵走过。
他低恶狠地吻住她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茶香,日思夜想的味原是如此。
裴谦之松了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想起她以前呢喃喊着他相公的模样。
不能说没有,也并不多,打仗时忙着保命,防守进攻,她要想的事情太多。
他摩挲着指尖,残留着余温,他嗅着气息,却半分味都捕捉不到。
她必须是刚正坚直的将军,才能统治六军。
风餐宿,饱经风沙,他的蓁蓁已经不再是京都城锦衣玉食的小侯爷了。
裴谦之紧紧凝着她的眼睛,灼的气息洒在她的手心里,巡逻走后,她松开的手被他攥住,他深知她的忌惮,压低了声音:“白日里我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我?”
云溪讲起京都城的往事,陆昭然才知云萝和裴谦之并未成婚。
再相见的疏远,裴谦之恼了地抢走她的水杯,仰想要喝下,发现杯子空空。
空气中熟悉的气息,炙热的温度传递而来,陆昭然斥了声:“没事,去忙吧,我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林将军安排了人进了院子里。
陆昭然积压了数月的情绪缓和,如释重负。
她的脸上有块明显的疤痕,在他来之前,她从来没在意过的。
陆昭然刚就寝就听到了门外的声响,久经沙场,她锐地察觉到异样,门打开,人就被她扣死在门板上,动静之大引来了巡逻的人。
她说:“人来人往,多有不便,裴大人一路舟车,定是疲惫,我命人给你准备了房间,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她捂住裴谦之的,生怕他发出半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