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刺鼻,荒微微往另一侧挪了些子,想远离这种味。
荒的视线落在那大红的衣袍上,须佐之男第一次来见他时也是穿的这般样式,只是对方即使低垂着,腰也是直,他聪明地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不让荒感到不悦也不让自己的紧张暴在外。之后再和须佐之男的见面他都穿着那朴素却雅致的淡黄衣衫,没有任何饰物的点缀,唯有那枝春樱在他的发间绽放,却胜过万千金银。
“……你知他?”荒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开了口。
“妾的名字是……罢了,您想来也没有兴趣知晓。”话语间对方白的手搭在了荒的手臂上,这让荒顿时皱了眉,他又往后坐了些,想要甩开对方但也将份端得高贵,没什么失礼的事情。
“将军大人若是对我不感兴趣,那我们……要不要聊点别的?”女人看了看四周,除了荒没有别人,于是她放轻松了些,不再倚靠着荒而是单手放在了书案之上,涂了橘红色丹蔻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桌面,她地笑容过于美艳,却也带着些危险,“比如,须佐之男?”
以前荒是不知这种事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竟也能知晓些这些了。
荒不喜欢面前的人,他觉得他应该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他希望对方能自己知难而退,毕竟这位花魁的名声他也是知晓一些的,吉原游廓,名声往往要比某些更实质的东西更为重要。
“将军大人说笑了,那可是在吉原,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它干净,它纯洁,在这吉原之中像一颗淤泥之中的夺目明珠,只要有了那双眼睛,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被其引相信他的善良美好,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甘情愿为他一掷千金爬上他的床,大人,您也会,不是吗?”
“将军大人待谁都是这般冷漠吗?”女子开了口,说话间的语气婉转媚,上艳红的衣袍松垮垮地穿着,华贵的首饰金银交错,倾倚靠间便是哗啦啦作响,“还是说独独对妾如此?那可真是遗憾。”
当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荒双眸之中的明月晃动了一瞬,这逃不过女子的眼睛,她轻笑,屋外有闷雷划过天际,瞧来是要下雨了。
荒不说话,只是以目光警告对方,美艳的花魁微微坐直些子,早已习惯了察男人想法和心情的她一时也觉得面前之人似乎有些难伺候,又多人男人心甘情愿为得她一夜抛万贯家财,而如此自己被亲自送到别人床上,面前之人却是对自己毫无兴趣。
不过没关系,她知晓什么事情能让这些男人感兴趣。
荒不否认女人的说辞,须佐之男最初引他的,也的确是那双金眸,若是换作常人,他们早已形同陌路不会有第二次的重逢,可是那双眼眸实在是明亮和柔和,便是在黑夜之中拥有一丁点的光,也能被它捕获。
“……”
须佐之男的双眸里藏着更为旖旎的东西,和他这个人一样神秘莫测。
“当然,整个吉原都知晓他的存在,您说,明明是那么不起眼的一家店,怎么会有着那么一抹明亮的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般存在的家伙呢?真是走运,”女子嘴角的笑意带着别的意味,让荒想到了须佐之男,但是对方的笑容却永远是温柔真诚的,“抛开那让所有人都觉得不祥的金发不说,那双金色的眼眸,便是您也会为之动容吧。”
不是吗?
“那您也一定不会知,吉原有多少男人女人想亲手挖出那双眼睛。”
荒觉得此时女子嘴角的笑意看着有些嘲讽的意味,她问自己的时候,和须佐之男不同她的目光更为深邃更为危险,那双桃花眼本是俏,如今却像是在看上就要上钩的猎物一般。
“你们还有这种爱好?”
吉原出来的女子该是什么样子荒当然心里有数,他启本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