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间脖颈之的肤下淡淡的淤青,在莹白的肤上尤为清晰显眼。
直到须佐之男自己寻来外披穿好,荒也没有给他任何的指示,须佐之男心下担心荒还在生他的气,便也不敢大动作,只能站在人面前微微低垂着,表现的恭顺乖巧。
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荒似乎叹了口气,才终于开了口。
“去拿些酒来吧。”
须佐之男以为荒要说很多事情,比如他会像他那些水杨花的客人一般和他解释自己这阵子没来他这里是为什么,比如他会像那些鲁无礼的客人一般和他争论之前的事情自己肯定是为了他好所以才发脾气,比如说……很多很多话,反正错一定是在须佐之男。
可是荒只是说去拿些酒来,仿佛两人一个月以来未见面都只是为了今日的阔别重逢。
“怎么?你们店里破败的连酒都没有了吗?”
荒自己坐在了书案前,伸手拿过须佐之男刚才正在学习的那本星象学,随意翻阅了几页,发现上面多了更多的注解,荒仔细看着,甚至小声地说了句“这里不该这样解释……”,须佐之男才赶紧回过了神来。
“啊、是,我去为您端来。”
须佐之男着急忙慌地出了门,荒看见他走路时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觉得今晚这个一点也不稳重不优雅的须佐之男当真也是很讨人喜欢的。
须佐之男端来酒的时候,荒正帮须佐之男备注错的地方更改正确,他放了笔将书本放去一边,须佐之男便弯腰为他呈上美酒,荒静静地看着对方熟练的动作。
那伤痕实在太过明显了。
若是换成常人,也许借着这的夜色和昏暗的烛光须佐之男能藏好脖颈已经好上许多的,可是今夜的月色仿佛在顺着荒的心意一般,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对方上,反倒是让那淤痕被照得透彻,让荒越发在意起来。
须佐之男行动间贴的和服会磨蹭过那,若隐若现,若是以化妆便也能遮盖住,可是偏生荒是不允许须佐之男上妆的,如此便是彻底落入人的视线之中。
不是从楼梯摔下去造成的伤痕……荒垂眸,想起御馔津同缘结神他们说须佐之男因为从楼梯上摔下去受了伤,可是伤痕的模样明显是被人用手掐住或者殴打出来的样子,并非是摔伤那般的简单。
御馔津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吗……
荒这般想着,随后便是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了那莹白细长的脖颈。
正在为荒备酒的须佐之男在这一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变得僵,不敢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