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地望着,看对方穿着致华美,看对方巧笑嫣然目盼,看她与荒调笑着推着人进了店里。
他只是那样望着,就好像过了很久。
荒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须佐之男,但是那位花魁看见了,她回的时候刚好和须佐之男的视线对上,中间那么宽的一条河,可是唯独两人的视线落在了一,随后花魁嘴角扯开的一丝笑容让须佐之男愣了一下,对方便是拉着荒进了店里,花街之上人群来来去去,让须佐之男再也看不见荒的背影。
夏日多雨,虽是阵雨偏多,但往往来去匆匆,倾盆大雨而至,吉原花街上的游人纷纷找着屋檐或者店铺避雨,只剩须佐之男一人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有些挪不动脚,视线依旧停在对面的大店门口,早已不看见两人的背影。
“呀!素素!你怎么在这里呀?!”
直到从店外回来的某一位游女走到了店门口,才发现须佐之男全已经透地站在门口,雨水打落了他发间的那朵扶桑,金色的发丝贴在脸颊上,雨水顺着额前的发一滴一滴往下落,不知已然淋了多久。
她本以为是须佐之男又忤逆了领家妈妈被罚了,但是须佐之男的模样瞧着有些不对,她赶忙递上了伞去,将大雨抵挡在外,拉着须佐之男进了屋内。
须佐之男从里到外了个透,那位游女从衣橱里拿出了他别的衣服帮他换上,须佐之男的行动有些迟钝,手脚冰凉,于是女子又呵着气地去他的手。
往日里大家便颇为照顾这个懂事的小弟弟,如今便是他长大了,也数这个游女最为关照他,她是真心将他当亲弟弟来照顾,但今日这副模样若不是她刚好回店里,否则定然是要在外面淋上风寒的。
“可是妈妈又罚你了?”
须佐之男摇了摇,乖乖坐在地上让后的女子帮他着发,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大开的窗外,雨水绵绵,一滴滴砸落在窗框上,那里以前是荒爱坐的地方。
“那这雨落下来了你怎么也不知回到店里?!”女子有些生气,以前小时候这孩子聪明的,怎么越长大越显得有些笨笨的。
“……那种眼神……”须佐之男闷闷地开了口。
“什么?”
“那种眼神……我以前也见过……”
须佐之男闭上眼,眼前浮现的便是荒背对着他走进了别家店里的背影,他高束的尾今日夜缀着那支弯月簪,但是他离去的背影太过遥远,须佐之男碰不到。
于是在游女几番地追问之下,他终于还是说出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对方听后倒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须佐之男觉得自己好像犯了错,他把脚叠在另一只脚上,又往里缩了些。
像是要把自己保护起来的小兽一般。
“你呀……”对方的手很温柔地帮他着发,须佐之男听出了姐姐说且止的话语,耳边是雨水滴落的声音,还有布料与发丝的摩声。
那样的眼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须佐之男微微侧过,便看见了桌边那束早已枯萎的月见草,以及倒映出自己狼狈模样的铜镜,镜子里面的自己发滴着水,发尾有些卷卷的,但是姐姐抬手将他们去了,须佐之男便收回了目光,去细看他的手心。
他怎么会妄图奢求月读大人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呢……
那样帅气的一个人,那样优秀的一个人,那样温柔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