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规矩。这样的束缚让吉原的男男女女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鸟笼之中,除非老死病死,唯有被人赎,才可以名正言顺踏出吉原那艳红的大门。
而须佐之男却总是能找到各种办法跑去外面,爬狗,攀枯枝,像是犯人极力逃出牢狱一般,须佐之男每一次的尝试都让他可以得到短暂的自由,但是随之而来的惩罚却是一次比一次狠,好几次严厉的惩罚都让他被打得快要不过来,须佐之男躺在床上发着高热,上的伤口灼烧般的疼痛,但是等他睡醒他却还是活着。
像是死了一千次,又活了一千次,在无数次死亡中,他又得以新生。
顽强的生命力像极了须佐之男那双如太阳一般耀眼的双眸,他在成长之中早已习惯了棍棒和鞭打,以及被丢在杂物房内好几天吃不上饭的饥饿感。
那时候的他只是在夜晚时望向窗外的明月,月色落在他上,将他上的伤痕照亮给这个世界看,仿佛是皎皎明月在怪罪着这个世界,说你看,你为何待他如此不公。
而今日,须佐之男在吉原的门口被妈妈逮个正着的时候他早已好了被惩罚的准备,以至于每一棍每一鞭落在他上的时候,倔强的他甚至一声不吭。
此时被人抓着发被迫抬高了,须佐之男依旧不愿告诉领家妈妈去了哪里。
须佐之男聪慧,见到了夜阁之中侍卫众多,且有重兵把守,而荒才受了伤,便知晓对方如今边定然不安全,他也决不能将荒的行踪告知他人,否则荒的境只会更危险。
“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领家妈妈指示着一旁的打手为他抬了一木椅来,她放开了须佐之男,须佐之男的便重重磕在了地上,好在没有让他那张脸受任何的伤,年老的女人坐了下来,手中的老烟枪放置在了一旁,“你不要一天到晚想着去那位大人面前献媚,妄图讨得那位大人的欢心,好让他买你回去个正室或者妾房,你还没有那么好的命,区区一个游女罢了,便是对街的花魁都不敢妄图得到月读大人的青睐。”
须佐之男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尽了全力坐起来,金色的颅低垂着,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那位大人尊贵的份,只会迎娶与他门当对的大人家的官家小姐正室,你虽是有些姿色,但是谁会娶一个低贱的男子正室呢?须佐之男,你是一点机会也没有的。等月读大人玩腻了,觉得你不再新鲜了,你的好日子啊,也就到了。我劝你,还是收了那些心思吧,好好待在这儿,给我老老实实地赚钱。”
领家妈妈弯下腰轻轻去拍了拍须佐之男的脸颊,随后她站起了来,嘱咐着一旁的打手切莫要伤着他那张脸,毕竟是吃饭的家伙,随后便摇着腰肢离开了。一旁的打手们似乎在说着什么,须佐之男已经听不清了,只是当第一鞭子落在上时,须佐之男却在嘴里念了一个人的名字,很轻很轻,连鞭子落在他上的声音都要比这声唤名大。
“啪!”
下一次,荒什么时候会来呢……
“啪!”
他是不是该和姐姐们学点新的菜式了,这样荒下次再来的时候,他可以再给他吃……
“啪!”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荒再见面了……
须佐之男终究有些受不住落在后背上的那一棍,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小窗之外的月色落进他的眼眸里,将那双澄澈的眸渡上一层清冷,须佐之男的后背早已浸出斑驳血迹,他只是望向了窗外的明月,再一次轻声念叨了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