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泽法相了几天后,燕燕无意中问:“您怎么一直是一个人?我的师母又在哪儿?”
自从妻子死后,他已经太久没有会过爱情的猛烈滋味,一时之间被折磨得不知死活。和当年妻子的情况不同,他不能直接展开追求。尽这些年间有无数的老相识劝他再娶,重新去觅爱,劝他放宽心态,只要有一颗活着的心,什么时候遇见爱情都不迟。他知这些理,但唯独燕燕.班奈特不行。理由只有一个:他的年纪已经能当她的爷爷了。
泽法最担心的事情得到了战国的证实:即使是献出,燕燕也必须坚持工作。
没有人知,夜深人静的时候,泽法会重新拾回羞自闭的牡丹,近乎饥渴地啃咬那些皱起的苞,咀嚼已经变异了的倒卵形萼片,小心翼翼地品尝装盛着燕燕的香气的紫红色花盘。蓇葖上的刮到了他的,然后他又甘之如饴地呕吐。等到白天,燕燕又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开始准备上面纱出去购物时,他忍不住怀着那昨夜还未呕吐殆尽的心迷意罪的感觉,狠狠地嫉妒着那面玫瑰色的面纱,因为它能随时亲抚她的脸,拥吻她的鬓发,而他不能。
对战国汇报情况时,他忍不住问:“如果她在海贼船上失怎么办?”
直到晚上睡觉时,他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恍若抚摸珍珠般的感。他用这只抚摸过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把单薄的床单抓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细长褶子,就好像她爱穿的那件针织长袍上那些自肩一泻而下的褶皱。那天她穿着这件衣服在阳台上浇花时,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古希腊时代的鲜花女神。然而鲜花女神也不能形容她。一切都应该反过来,不是她被比作鲜花和仙女,而应该是鲜花和仙女以自己能被比作像燕燕.班奈特而自豪。
“海贼和氓没有区别。”
在他的监看下,燕燕已经有了基本的自卫能力,知遇上歹徒后瞄准哪些地方是一击有效的,也知了在海上和山里的求生常识,甚至还学会了拆卸和安装枪支。她的太,承受不了过大的后坐力,.22口径的手枪最适合她。因为要教给她的东西不多,所以很快就该迎来两人告别的日子了。燕燕要正式开始自己的间谍生涯。
与其让她陷入泥淖,不如让他亲自……
战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样的问题超过了他和燕燕的关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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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慈爱长辈的态度温柔地抚摸她的,撒谎说:“老师我还没有恋爱过呢,等有了师母,再通知你。”
“就算如此……”战国闭上眼睛,缓慢地说,“那也是为事业牺牲。”
“肮脏的海贼凭什么可以占有她!她还小!”
一个危险的想法开始萌生。在回家的这一路上,来自良心的谴责和来自爱情的怂恿接替着掌控他的情绪,让他一刻都不能稳定,同时,即日就要和燕燕分开的现实带给他的疼痛,就仿佛一颗进入鞋子里的小石子,只需要安安静静地躺在脚底,就能不停地折磨他。
当她穿好后,去阳台上看望花朵们时,那从来都爱自诩艳冠群芳的牡丹在她的魅力高压下迅速萎缩了。可燕燕还对自己闭月羞花的能力一无所知,只是掐下那朵牡丹,遗憾地说:“才养了没多久,就死了。老师,您要来看一看吗?”泽法接过牡丹后,见已经彻底无法再开放,便把它丢了。
燕燕的第一次很可能是海贼的。燕燕必须毫无怨言地接受海贼的蹂躏,因为她要入海贼。燕燕的……燕燕那么美妙的,以后就要献给不知是什么份的海贼了。一想到海贼的鸡巴要进入燕燕的阴里,泽法就感到自己像一条口吐白沫的狗一样窒息、抽搐,随时都可能发癫。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燕燕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说她还有点舍不得战国,要去和战国吃了早饭才回来。他把纸条藏在了自己的床柜里,出门的时候,太阳照在手掌上,他觉得那摸过纸条的手指位都在散发着美人鱼的鳞片一般的辉光。
回家后,他更加神志恍惚,因为燕燕还在家里等着他的指导。
看到燕燕之后,他猝然间就觉得一团余烬在心底重新烧了起来。上次开始燃烧,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已亡故的妻子的时候。
当他一如既往地站在最高俯视着学生们时,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种发高烧后不断谵语的病人一样,整整一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仿佛被毒日晒得汗浃背的人不是学生们,而是他自己,仿佛在实弹的演习中被打得千疮百孔的不是靶板子,而是他自己,仿佛在练中被一双双不知何来的拳给打得四脚朝天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你在说什么?等等,你先冷静一下,别出那样的脸色……谁占有她了?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你在急什么?而且,燕燕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