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dore you. Can’t you see, you’re meant for me.
“你还没有成年,这不是你该的。”刃的声音有些生涩,他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即使是对穹,对他爱的溺爱的穹,“过早的年纪不属于你的行为,你以后要会付出代价。”
刃摇了摇,卡芙卡并未告知他这次突然地旅行与托付背后的缘由,她只是行色匆匆的交代不要让穹一个人在外面过夜,然后就不肯再多说一句。
“La-la-la-la Soft ice cream——”游乐场上空空灵又缠绵的女声回着。
“您爱我,您愿意带我去天堂吗?”穹弯腰搭上刃的肩,对着他笑,还是少年人的干净的笑容,可他眼中盛的是明晃晃的媚意,他的气息在侵占刃的空间,刃是被冒犯了,被拿香烟过一样的冒犯,疼痛中是,入骨的,浑发的,无可逃的。
“或许我是想吃意大利的冰淇淋?”穹坐在桌子上,双在空中晃,他出了幼时坐在购物车里信誓旦旦要给刃买围裙时的笑容,“又或许我只是想吃冰淇淋。”
穹摇了摇:“姐姐和卡芙卡去了意大利,星会去吃意大利的冰淇淋。”
最终他说:“我知了。”
“那你呢?”刃问,他一向并不关注双生子里的另一位的所作所为,他更在意穹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是的,一切,他会给他心爱的孩子给他心爱的穹送上穹索要的一切。
穹就这样在刃家里长住下来,他的姐姐,星,和卡芙卡在意大利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冰淇淋,
因为景元被刃严防死守,而穹又被他的好养子彦卿黏着,所以最终可怜的景元元抱着大捧花连穹的衣角都没摸到就去上班了。而刃穹彦卿三人则愉快的前往郊区那家新开的游乐园玩耍。
游乐园的上空缱婘的歌声和着白云飘,穹扯了扯刃的衣角,却被凑上来的彦卿打断要说的话。“哥哥——”彦卿指着云霄飞车,“我想和哥哥一起玩这个,哥哥恐高吗?哥哥害怕的话就不玩这个了。”
一切回归原地。
花连门都还没进来,与穹之间隔着一个黑围裙黑着脸的监护人的景元,发出了真挚的疑问,“符玄姐姐刚刚还问我为什么您还没去公司。”
“我去看看窗关没关。”穹了下来,走向窗边。
“好啊。”穹应和着彦卿,却对着转过来的刃勾勾手,笑了,“很熟悉的歌,不是吗?”穹轻轻哼唱着“Ah-ah-ah-ah Ciao amore——”
雨停了。
“很简单,”穹耸耸肩,笑了,“我和我姐姐爱被她撞见了。”
“阿刃,你知卡芙卡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要把我和姐姐分开吗?”穹反问。
2年前的暑假,被放到刃的家里的穹曾唱着这首歌,日复一日,无意义的重复着这首歌的旋律,歌咏着意大利美食与冰淇淋。
“她觉得让我和我姐姐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会更好。”穹补充。
穹又坐回他的王座,孤高的唱着他的歌,歌颂他所没能得到的soft ice cream 。
光有些晃眼。
刃起初并不明白穹话语里的隐喻,他只是作为一个无条件的爱孩子的临时监护人思考着,最终开口:“我带你去。”
“或许你们会这样觉得,”穹拉下窗帘,把大雨和雨声挡在一层深蓝的布之外,“但,刃,我喜欢瞬息的欢愉。”
重复到刃开始去问他为什么重复。
穹无所谓的摊手,细白的小在空气中划出一涟漪,外面好像下了雨,雨敲在窗上营造出喧闹的氛围感,一滴雨,很重,声音很大,“咚”的一下砸下来,好像砸破玻璃一样。
“这能让我上天堂,刃,我不在意我之后会不会下地狱。”穹往回走,走到刚才他坐在上面晃着唱着歌的高高的桌子上,可是他并未回到他的王座,他走到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况且,你在以你的方式阻止我下地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