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似有所感的微微皱了皱眉。
……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柏朗听着手机里机械重复的人工女音,有些疑惑的挂断了电话。
他本来想给媳妇打个电话再接再厉联系一下感情来着,谁成想媳妇手机关机,断断续续打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无法接通。
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也许媳妇已经到家睡了也说不定。
柏朗如许猜测也就没有多想,放下手机转shen进了浴室。
月色沉静如水,城市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喧嚣与静寂并存,平静与暗涌共生。
直到第二天,带着文件上门的曲秘书始终没有敲开自家boss家的大门,并且无论怎样都联系不上boss时,才终于有人开始意识到:温然,失踪了!
惶急的曲秘书用微微颤抖的手迅速拨通温家大宅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钟伯,脸色有些沉重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花园中,蔷薇花丛包围的小亭子里正在喝茶小憩温妈妈。
“你说什么!”
温妈妈面色瞬间苍白无比,她腾地起shen,带翻了shen前藤编小几上刚刚斟满的热茶,瞬间浸shi了shen前麻质宽松的家居长裙。
钟伯担忧的看向温妈妈,劝dao:“夫人,您先别急,我们来冷静想一想,兴许……二少爷只是临时起意,去哪里玩,正巧手机没电了也说不定。”
“不可能!小然不会那样zuo的,小然向来是个稳妥的孩子,他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没了消息……老钟,一定是出事了!小然一定是出事了!怎么办老钟?小然……小然他会不会又……”
温妈妈一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可能又遭遇不测,眼泪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涌。
那年绑架事件中,小然在绑匪手中经历了什么是他们请了心理cui眠师才大致了解的。
那些天杀的绑匪不但殴打了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的小然,甚至,甚至对小然进行了侮辱xing质的猥亵行为,期间更是有污言秽语下liu调笑。
他们不得不请cui眠师将小然脑海中的这段记忆掩埋,让小然遗忘这段不堪的经历。并且采取强ying措施,销毁了关于这件事的所有痕迹。
然而,哪怕是不再记得那些,小然还是变了。
小然变得沉默自闭、严重洁癖,再也不愿同他人交liu,甚至眼中对他们的仇视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那时,每当儿子用仇视的眼神看着她时,她只觉肝胆yu裂。她有时真的害怕,如果小然把一切都想起来了,那么,小然会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呢?
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有后悔药……如果这世界上有后悔药该多好!如果他们没有zuo出那个决定该多好!如果他们没有报警进而惹怒绑匪,该多好!
然而,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当时她和老公知dao了小然所有经历的始末,她真想什么都不顾的抄起菜刀将那些人剁碎了喂狗以消心tou之恨!
那时那些绑匪已经伏法,她避开老公和沉默的儿子,当即就给公安bu门的老同学打电话,在监狱里让一个人痛不yu生,生不如死简直轻而易举。
然而,错已铸成,无论如何弥补,总会留下一条狰狞的疤痕。
如今……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