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但你和我了，什么好都没有。他听了，听得是否真切？我不知，但他随即便劈天盖地地吻上来，像恶狗咬人；我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赶紧扶住他的腰，吻住他的，慢慢地抚平他的脾气，放慢我们的节奏。老郑就像一条需要人调教的狗，在我的训练下慢慢地驯良了。

        我一瞧，还真是那天来找我换屏幕的男人。那天他站着、我坐着，看不出来他原来这么矮小，缩成一团坐在街口，倒真就像一条狗。他今天看起来比上一回致些，穿着新买来的衬衫，居然还有西装，只是尺寸大了点，估计是借了别人的，发上也打了发胶，立，只是眼神里浮现出一层不清醒的空蒙，像是喝了酒。我猜，他今天应该是去应酬了。

        “那是什么？猫还是狗？”

        我于是大笑着将他抱去床上，疯狗一般啃着他上一寸寸的肤。老郑偏就喜欢我这样对他，残一点暴一点，亲他一口就能一片床单。我将手掌抚上那片脆弱的阴，食指跟小指扒开阴，中间二指对着那窄和上面的红珠迅速摩起来。还沉浸在我的吻里的老郑被这疾风骤雨般的快感激得发抖，我将他摁住，他就哀哀地叫：“不行了

唱着《海阔天空》。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黑沉沉地压下来，我们的歌声越唱越高，以为用歌声能把这天撑起来。然而天并没有因为我们的歌声变得更高，反而是惊动了路边一团黑色的影子。我停下来，拉着朋友往那边看。

        “那么大，是条狗吧？”

        我看着老郑赤着月光似白的肉，一步步走向我，他的眼睛中尽力扮演着媚影，却也藏不住地清纯。我猜他一定没过，只是学了网上的样子来勾引我，于是我故意教他：“”“腰扭起来”“屁撅起来”，没经验的老郑通通都照。坐在我上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了，但依然忍着问他：“你认识我吗？为什么对我这样？”老郑用手臂勾着我的脖子，摇摇晃晃，好像在坐船。我听懂他的意思，大概是：他们要给他一分资源，但要老郑用自己去换，老郑没过这个，失了良机，只好把我当作他们的替，私下里解解心之恨。老郑其实说得很混，也许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他就是想和我呢？只是我那时没法相信他的动心，所以自说自话给自己圆了一个谎。

        “好像不是狗……是个人吧？”

        老郑坐在我上，双大开，想找我上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出，着急得四扒拉。我捉住他的手放在我间，他又一下电般收回了手；我那时突然发觉他的可爱，反倒急着将他拉住、叫他跌在我上，急着去吻他的耳垂、脖子乃至腋下、脯。老郑被我亲得迷迷糊糊，再捞起来时，已是水淋淋的人鱼。我问他说，你后悔不？他推我一把，接着大笑。我也大笑。

        于是我只好带着他回家。

        朋友还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向我科普些“街侠”助人为乐的好故事，而我一点也听不进去。不知怎么那双在黑暗中尤其清澈的眼睛打动了我，我伸出手，问他：“还能走吗？”他一把抓住我站了起来，笑了笑，接着掉进我怀里。

        我们唱着歌撞着胆拉着手走过去，正好和抬起来的黑影打上照面。朋友吓了一，我也睁大眼睛，然而很快看出他的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还好有朋友脑还清醒，指着他：“街侠！”

        回到家，我给他脱衣服，想安顿他睡下来，然而他猛然惊醒，将我拍到了一边；正当我茫然之际，发生了更加让我茫然的事：老郑突然学着红灯区女郎的样子在我面前脱起衣服，从外套脱到衬衫，从衬衫脱到背心，一寸一寸出他没被晒过的白的肤，我很震惊他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衣服底下居然是这样的肤，不知怎么很想上手去抓一把，然而等老郑脱下子我便彻底宕机了，因为平生第一次看见除了阴下面还有阴的男人――我说得很直白，因为在看见那个位的一瞬间我的大脑里是没有的，只是很单纯的、生理上的震惊。然而我们后来还是了，让我起了的不是那条少见的生理结构，而是拥有她的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