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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黑的丧尸不同,那几团是红艳艳的鲜红,残肢遍地,满地血色。
是孙好言。
一眼就看到地上单独歪着一个熟悉的杀特脑袋,她打了个寒噤,伸手抓住林靖渊的衣袖,嘴都哆嗦起来,“哥、哥,那是……?”
难,那几声惨叫,是因为……孙好言吗?
林安宴还在想着,男人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热气吐出,散了鬓边的发丝,“该休息了。”
村略远的地方,还能看见挖土机在活动。
“真好,你们想法真棒!要是这里安全了,说不定能引更多的人来投靠,人就越来越多了!”林安宴没多想,只觉得这是个很棒的主意。
隔着窗玻璃,似乎都能闻到那令人不适的血腥臭气。
这么长时间,他们一直在厂子里杀丧尸。
车子停在几人面前,孙好言微笑着走上前,看了下无动于衷的驾驶座,走到了副驾窗旁边,笑,“谢谢你之前带我到这里来,听说你们要走了,我给你们送一点小礼物。”
偏偏毫无温婉女人的自觉,用力拍着口,绵绵的两团被拍得波涛汹涌,来回震颤,几乎要从薄薄的线衣里出来。
视线收回,林靖渊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天色,将窗帘拉起。
很明显,那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丧尸。
昏黄的灯光下,那对白的弧度越发勾人。
不复初遇的狼狈,孙好言衣衫整齐干净地站在车前,后站着几个拿着铁锨、眼神警惕的女人,各个伤痕累累,有的人脸上满是被殴打过的淤青指痕。
下一步,我们打算在正面挖壕沟,弄吊桥,以后还会更多的防护。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咱们女人专属的安全区!你觉得怎么样?”
一连几天,都能在晚上隐约听到男人凄厉的哀嚎,仿佛在经历一场没有尽的刑罚。
没过几天,晚上恢复了安静,林安宴相当怀念这样的夜晚,也算是能睡得安稳一些。
看了下孙女士后面女人青紫的嘴角,脖子上还未消去的手指瘀痕,林安宴谢接过篮子,顺带瞟了一眼,包装袋花花绿绿,是方便面厂子出的烩面、干拌面,甚至还有自热火锅。
起床后看着天,都觉得心情大好。
说着,后跟着的女人递出个篮子,挽起的衣袖上出一条伤痕累累的小臂。似乎意识到林安宴的目光,她电般将袖子拉下来,神经质地不住抚摸自己的手臂。
驾驶座传来轻不可闻的冷嗤。
日子一长,厂子里的丧尸几乎快被杀光了,要仔细搜,才能找到藏在犄角旮旯里、急切地想扑倒却怎么也出不去的青面獠牙。
“前几天晚上,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声音啊。”
林安宴打理完自己,准备继续去厂里搜寻。
林靖渊没说话,遮住了她的眼睛。
大和重生(五十四)
“林小姐,林先生,你们要走了吗?”
但到了这儿才发现,村子里已经没有丧尸了。剩下的,也是这些女人而已。
吃完饭,哥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说,要离开这里了。
“不清楚。”
“嗯。”
将东西收拾好,开车到了另一个村口,林靖渊忽然蹙眉,“闭眼。”
林安宴降下车窗,冲她挥了挥手。
所以我想,还走什么呢,不如留下来,带着她们一起,把日子有希望地过下去。
等等,今晚……她把孙好言带进村子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明明他没什么,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羽轻柔而暧昧地微微拂动了一样,变得酥酸麻。
车外的女人依旧语笑盈盈,举手投足间满是领导风范。显然,才在这个陌生的村子里带了三天,她就已经成为了女村民们的领袖。
难得是个好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天空蓝得像块宝石。
看林安宴准备去解安全带,她连忙制止,“不用特意下来了,就是一些吃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现在这个年,吃的应该比什么都重要,虽然你们不缺,但我想着,谁也不会嫌弃食物,对吧?”
孙好言伸手接过,隔着窗递过来。
每天重复着引出丧尸、杀掉的动作,直到晚上结束之前,放把火将尸堆烧掉,才能回来洗澡饭。
车速却慢慢降了下来,熟悉的女人声音自车窗外传来。
“世变了,女人本就活得艰难,我也是没办法,才想着,给大家一条出路。本来想去彩云洲建一个女子专属的基地,毕竟那里人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林安宴一眼就看到村口,写着村名的大石上,五花大绑着几个血肉模糊的肉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