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眼神,像是逃避,又像是在勾引,要看不看的样子,总给他一种在撩拨自己的感觉。
沈真见不得他这样颓丧的样子,蹲在床边握住了他的手,尽可能地放低声音柔声安抚他:“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无论怎么关心照顾都捂不他那颗心!她算是看错他了,什么男人,什么高大健朗,分明就是个只会撒气逃避的孬种。
拒还迎——罗绍成的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这个词。
又是这样,轻飘飘一句“没事的,会好的”,说得多么轻松。
“我是不懂,如果是因为伤的原因,咱们慢慢治,总能治好的,何况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这个不行还有别的办法,你着急什么呢?”
当指腹不经意地过男人的尖时,两人心皆是一颤,仓皇间对上了眼,有些隐晦的情绪没防备地就从眼底了出来,所谓的抗拒也一下子变了味儿,暧昧得仿佛情人间的爱抚。
曾经桀骜自由的他,如今却连这么一个队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你懂什么?!”罗绍成一听,内心积压的愤懑又升腾起来。
解决?如果能解决,他又怎么会像个废人一样被关在这个破地方,除了等死什么都不了?!
罗绍成的视线转移到她一开一合的嘴
之前有好几次他锻炼的时候回,都能抓到她在偷看自己,那眼睛就跟带了钩子似的,一下一下挠着人的心,可要是真仔细去分辨,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这种似有若无的不确定感让他感觉很烦躁。
或者问题就说出来,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解决。”她思来想去,想到的也只能是他因为伤才迁怒于医生。莫非是他的恢复情况不容乐观?沈真不免担心起来。
罗绍成沉默着,眼中光芒逐渐黯淡,透出一丝与本人格格不入的无助和脆弱。
他就像是一只困兽,四面都是围墙,没有光亮,没有方向,除了无力的发和嘶吼,什么都不了。
他们只当他是担心好不了回不到队里,可是他们懂什么?!他回不去了,过去的,未来的,他的荣耀,他的希望,他的前途,全都没了,一切都毁了!
一片好心不仅不被接受还要被歪解,沈真这下不由得也恼了,扬声怼了回去:“有手有脚的怎么就是废人了?别人半不遂不还照样活得好好的?”说完又加了一句重话:“我最看不得男人成天要死要活的样子。”
沈真顿时就慌乱了起来,一双圆溜的杏眼闪躲着,颤声:“你、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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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切的温度将罗绍成从烦乱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垂眸看了看两人交叠的双手,忽然大力甩开了她的手,语气嫌恶:“我就是个废人,你来讨好我干什么。”
沈真气得要走,哪知罗绍成突然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面色狰狞,咬着牙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唔……”沈真被他这个模样吓了一,慌忙去掰他的手,然而那手就跟铁掌一样本掰不动。罗绍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沈真的呼开始急促起来,她不断地挣扎着,两手转而去推他的膛,推搡了一会儿后便渐渐地失力了下去。
罗绍成忽然将沈真拽倒在病床一侧,保持着掐脖子的姿势将她牢牢压制在下,眯起眼危险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