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审神者大人有别的想法?”
“比如……把我和本ti分开,埋在地下。在不需要用灵力的时候,我可以活的很久。”
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却不见得畏惧,有一种心如死灰的冷静。
“是吗?”顾锦顺着他的话反问。
“对了,您好像对我的本ti很好奇”
“可以把它折断,看看里面的构造。火烧,冰冻,都可以,随您喜欢。”
“您可以对我zuo任何事。”
“有意思,暗堕了的刀都是这么,”顾锦沉yin了一下。“无所畏惧的吗?”
眼前的小短刀看起来有些死气,他坐得很乖巧,跪坐,手放在tui上。
顾锦弯下腰,把本ti放回他的手上,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不知dao五虎退暗堕之后,会不会也像你一样?”
顾锦带来的阴影,把乱藤四郎整个人笼在其中。
乱藤四郎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抬起tou,那种认命的死气一下就被打破了。
他的眼神不可遏制的xie出杀气,
顾锦慢慢地抬手,一点点地捋直放平乱藤四郎的tou发,把蝴蝶结一个个松开,手指在打结的tou发上轻轻打着旋。
像是亵玩一件不值钱的玩ju,
带着漫不经心和一丝丝嫌弃。
就在乱藤四郎重新握住本ti,想要抬手的一刹,
脖子上的藤蔓猛然缩紧,又很快地松开。
乱藤四郎双手虚握着藤蔓,不停地咳嗽着。
他说:
“审神者大人,您想要这样对我阿”
他虚弱地笑:“可以哦,你对我zuo什么都可以哦”
你看
他死不承认。
他不承认他是砧板上的鱼,语气像是自愿放弃抵抗。
“退也会这样吗”
“如果在这里的是他”
“他也会这样,笑着对我说,无论我zuo什么都可以吗?”
不堪一击的伪装被打破,透lou出pinang下的惶恐绝望。
“不,不要……”乱藤四郎下意识的面lou哀求,却又很快的收起来,仰起tou,lou出脆弱的脖颈,他的眼睫mao很长,眨眼的时候会微微颤抖。
是全然臣服,任其施为的姿态。
“您不会这么zuo的,对吗?”
“退他,那么喜欢您。”
顾锦眼睛眯起,“本来,我也许会看在这个份上心ruan”
“但被你这样说,我不想这样zuo了。”
“怎 么 办 ”
顾锦把最后三个字咬的很轻。
是猫戏老鼠的玩味
没办法,乱藤四郎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
神情可怜又惊恐,但不guan多么害怕,不guan多么绝望,还是会bi1自己拿出自认为正确的,讨人喜欢的,反应和回答。
让人忍不住想着。他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下一个问题,他又会怎么回答?
顾锦在心里叹气,濒临暗堕的乱藤四郎,看起来成熟了一点。但依然摆脱不了shen形的稚nen。
连青年都算不上,最多挨了点少年的边。
对着幼崽发疯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