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藤四郎嘿嘿笑了两声,抱着五虎退,从衣服里出眼睛看着站在不远的一期一振。
太阳总会升起,天总会亮,即使,那是一段过于漫长的黑夜。
可是顾锦什么也没动,他甚至收回了目光,把侧的空间全留给了一期一振。
五虎退只是疑惑大家怎么都安静了,掀起狩衣一角,浅色的圆眸弯弯“乱,快来。”
顾锦帮五虎退掖了掖盖着的衣服,又把衣角从一只小老虎们嘴里解救出来,才抬眼看乱藤四郎和一期一振,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把刚刚还在背后讨论自己的两振刀置于尴尬境地。
一期一振僵地点,过来的时候甚至走了两步同手同脚,他在五虎退那边坐下,轻咳了一声,端起哥哥的架子,哪怕靠近顾锦半边子都不听使唤地僵住,也了五虎退的发,温柔地与他了晚安。
平和清冽的灵力慢慢充盈了这个空间,从未被主人灵力安抚过的三振刀对此陌生,只是不知不觉沉了心,疲惫、困倦像雾一样占据了大脑,不会引起任何警惕,只会感到难得的安稳。
很快,一期一振上同样只剩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这下,他睡得更沉,无意识在顾锦的肩上蹭了蹭刚刚被立领戳过的地方,茸茸的脑袋也跟着蹭过顾锦耳下。
室外漆黑,零星灯光不能驱散黑暗,反而让这地方因光暗交杂更显阴郁。寒风凛冽,白日的血腥已经浸入植被化为养料。对于这个浪付丧神营地的很多刀而言,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
肩上一沉。
不论是远行的游子,漂泊的旅人,还是无可归的刀剑付丧神……怎么能拒绝在亲近之人侧沉沉睡去的诱惑?干净整洁的被褥或许能减缓上的疲劳,而更深的苦痛却无法轻易抚平。那些火,那些刺,被藏在里,或许等烧尽血肉,磨碎脊骨,也就熬过去了。
顾锦:?
顾锦帮他拆掉蝴蝶结,又把鸢尾花摘下放在他的边,摸着他的发“的很好。”
这下,只剩下一振刀在尴尬了。
乱藤四郎看了一眼顾锦的神色,才故作活泼的跑过去,钻进去,同样枕在顾锦腰腹,与五虎退面对面,尾刺在外面。先是和小老虎闹了一会之后,啪叽一声亲在顾锦腰腹,上的蝴蝶结和鸢尾花跟着一晃一晃。“我有乖乖地带着,也把自己打理干净了,的好吗?”
躺在他们之间的小短刀睡得也很香,五虎退的睡姿很乖,蜷着,抱着同样熟睡的小老虎一动不动的。乱藤四郎一手抓着顾锦衣袖,脑袋却已经枕上了一期一振的,自己的脚还伸到另一只小老虎的肚下。
有的刀还在阴谋论,有的刀已经美美躺下了。
谁能拒绝这样的孩子呢?
主人对他也有他对小老虎那样的亲近了!五虎退的眼睛亮晶晶的,噔噔噔地跑走了。
对于室内的刀剑而言,却是,长夜将尽。
顾锦最终给了太刀一个台阶“你要过来一起吗?”
很快,五只小老虎被五虎退找了出来,献宝似的抱到顾锦面前“主人……可以、可以跟小老虎们一起吗?”声音很快低下去“对不起……我提了很过分的……”
顾锦偏,一期一振的呼直扑耳垂,蓝色的发有些凌乱军装扣子扣到最上一颗,金边立领戳着脸侧。藤蔓悄悄从狩衣下面钻出,鬼鬼祟祟地解开了一期一振的肩甲、披风、绶带。
顾锦接过一只,指节曲起挠了挠小老虎的下巴,靠着木板坐下,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最漏风的地方。“都依你。”
私下怎么都好,乱藤四郎也见过他太多不像哥哥的样子,只是,在五虎退的眼中,他还是那个能保护他都兄长,一期一振想让五虎退能依赖自己久一些,可除了祈祷审神者不要太过分,他也没有任何办法。
为了不惊醒太刀,藤蔓的数量很多,井然有序地将一件件衣物剥落,又静悄悄地搁在不远的地面。顾锦很难不想,要是这时候叫醒一期一振,一期一振会是什么有趣的反应,幸好,也就止步于想想。
待乱藤四郎和一期一振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五虎退枕着在顾锦腰腹,飘出来的花一朵朵落在怀里抱着两只老虎上,又很快散去。一左一右也分别躺着一只,左边的着肚抓着花玩,右边的正用小小虎牙扯着顾锦的差袴。顾锦只是用手指点了点小老虎的额,说不上是无奈还是纵容更多。他解开了辫,墨韵一样的发垂下,被单手拢起来捋到耳后,出白瓷似的耳和脖。顾锦只着单衣,正把狩衣往五虎退和小老虎上盖。
十八禁联想的话,对于五虎退而言,仅仅是更近一步的亲近,与他抱着小老虎睡觉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