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知乐六还能撑多久,二是不知乐六还需要吃多少苦tou。
被砍断双臂的两齐还在地上挣动,嗓子眼里发出断续的呻yin;尽guan他驱尸人的愈合能力还在,但也不可能再长出一对手臂来,只是不至於像没了白荧血的乐六那般,liu尽血水。两齐死不掉,一时无力危害乐六与王师毅了,连心中的恨意,都倾吐不出。
驱尸人若是落到这种境地,再也不能捣鼓驱尸之事,是不是还不如死了痛快点?王师毅不清楚,因为乐六不同,乐六为了他,放弃过白荧血,放弃过更多玩ju与乐趣,为的不过是能有个人,一生相守。
能走到今天,他们二人放弃了许许多多,无论结局如何,都是值得的。
王师毅突然觉得,不如替乐六了断苦痛,两个人都能痛快些。
“师毅!你这是zuo什麽!”王师毅刚伸出手,便被宣勤言出声喝止,“他既是驱尸人,必有办法缓过来,你别如此……”
“他那些驱尸人jing1通的办法,全给了我。”王师毅说着,揭开乐六衣襟,就看见那原本该有白荧血的地方,pi开肉绽,加上此次伤势,几已lou骨。
若是从此chu1探入,会不会chu2到他还有些tiao动之chu1?王师毅着了魔一般地盯着,完全不知dao自己的双手都颤抖起来。
遥记得在安德时,王师毅一次又一次地冲撞乐六,希望直接被这人一怒之下夺去xing命,可乐六没有一次狠下心过;现在轮到他了,不过是让人解脱之事,可他终究也是狠不下心吗?
“既已如此……那你,先……”宣勤言不知如何劝说,只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本领,“我不通医术,你要是有内功护他心脉,待我去帮你找大夫来……距离虽有些远,但总可以一试……我这就去!”
医生?王师毅倒是想起一个来,若不是此人,可能是救不得乐六的。摇了摇tou,王师毅也不尝试动用内功,直勾勾地望着翕动嘴chun似乎仍在喊痛的苍白男人,觉得如此下去,真是拖累。
宣勤言倒是急了,他武功路数跟这些武林人士不同,gen本没办法替代王师毅,见王师毅放弃,他可不愿任人随便死掉,跺脚起shen,一跃上树ding:“师毅,你别乱想,快把他保着,我尽快去拎个大夫过来!”
王师毅不动。宣勤言看他自暴自弃,扭tou要走,可如今站得高看得远,忽地停下脚步。
那是……
有人正靠近他们,携着一个巨大的重物。
什麽人物?宣勤言暂且不走,停在树上看那驾着ma车的男人渐渐过来,发现这边情况,下了车。
“……乐老六?他怎麽变成这样?”男人面容俊朗,就是右边眉mao被剜了一半,疤痕清晰;听他语气,显然是认识乐六的,“离了南边才几日?被谁害的?”
直等一双手伸到眼前,王师毅才反应过来,gong寒飞原本说要北上会合的谷角,竟恰好到了此地。
“这谁干的好事?王师毅你当心点,把他脑袋放下来!”谷角看不过,从王师毅手中抢过乐六的tou肩,平放在地,“你们俩又在折腾什麽?mao病不少啊!”
“不……是两齐……”
“guan他是两齐还是季李,乐老六找来的都是些没良心的小畜生!”王师毅被谷角一责备,心里想的事情断了,不禁辩解起来,可又被谷角挡回去,“你这家夥也是个缺心眼的,也不好好看着老六这个破烂!上次跟你去雪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