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直接问兰特瑞索：“你想要怎么样才肯教他剑圣之？”

        兰特瑞索打断了他的话。

        “收徒这种事，你可以慢慢考虑。相逢就是有缘，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请你吃个饭？你跟一群食人魔住在一起，想来也很久没吃过正常的食物了吧。”

        “哈弗欧森”，在兽人语里可不是什么好话，那是“杂种”的意思。

        还没等她拿出更神奇的熊猫人料理，就听到兰特瑞索用伴随着口水吞咽的声音：“成交。”

        兰特瑞索发出不屑的嗤笑。“在这个战争伤口都还没愈合，充满了纷争和苦难的世界说什么平等和谐，简直是无知者的异想天开。”

        “不，你有。”珊瑚笑了笑，“比如说，一个不分种族，不分别，平等和谐的容之地？”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的灾难的确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但是，只要有人愿意，总会有所改善的。”珊瑚伸手在德拉诺什和自己之间来回划了一圈，“连暗夜灵和兽人都能成为朋友，又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这孩子怕不是被兽人那套“力量与荣耀”的鸡汤给灌傻了，你对着一个受尽歧视又满心对战争的负罪感的老兵说什么见鬼的荣耀？

        “看看我的样子吧，我不是兽人，也不是德莱尼……相信你的紫朋友知更多细节。火刃氏族的确愿意训练所有氏族的兽人，但他们从没有真正接纳我。他们叫我哈弗欧森，只把我当成一把武。哪怕我击败了督军达尔・三重血刃，都没能得到应有的尊重，我为什么要延续他们的荣耀？”

        德拉诺什满脸羞愧，握着战槌的手青暴，却本无法反驳。

        对兰特瑞索这样的混血儿来说，侮辱意味当然更加强烈。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火刃已经没了，但心里也未必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吧？否则纳格兰这么大，你又为什么非得呆在这座废墟里呢？”珊瑚趁热打铁，“你如果真的心灰意冷，那随便找个地方隐居就行了，何必收服一群食人魔呢？但是，食人魔这种没脑子的废物，真的好用吗？”

        珊瑚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那超大空间的魔法行里取出早就好，一直保温保鲜的菜肴。

        兰特瑞索的目光跟着她的手指在他们上来回审视，一时倒也没有反驳。

        “但我讨厌兽人。”

        美味煎卷、多汁熊肉汉堡、烤鱿鱼、科多兽杂烩、螃蟹肉脯、夜鳞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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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诺什沉默下来。

        “看看我们的小德拉诺什。”她大力推销着自己的人形战，“他一个人就干掉了这么多。如果他能成为下一个剑圣，能的会更多。不论你想什么，自己的剑圣学徒总会比一群食人魔废物好用得多。你说呢？”

        眼看着兰特瑞索虽然还是没说话，但神情已经有所松动，珊瑚决定再加一个码。

        珊瑚叹了口气，从后面拍了拍德拉诺什的肩，“行了，你是来拜师学艺的，不要搞那些虚啦叭叽的东西，也不用扯那么远，谈点实际的条件吧。”

        兰特瑞索啐了一口：“别把什么荣耀挂在嘴边了，你们还有个屁的荣耀！问问你的紫朋友！兽人们在他们的世界里干了什么！甚至更早，当兽人的战刀砍向第一个异族平民的时候，我们就再无荣誉可言。我们这群手上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屠夫玷污了古老的信条。我们再也不拥有这两个字。”

        兰特瑞索依然一口回绝：“你们走吧，我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他。”

        不要看兰特瑞索现在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但是不论从《燃烧的远征》版本，他指使玩家们给食人魔和兽人两边栽赃嫁祸的“外交手段”，还是另一个时空的德拉诺版本里，他果断投靠帮助过他的玩家成为要随从来看，这位剑圣虽然有自己的坚持，但底线其实还是相当灵活的。未必就真的完全不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