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话有些多。功课得怎样?等会儿先生再说你字的问题,等着父亲训你。”
他本就在意,见于缈现在脸色不对似乎是癔症发作,再坐不住走到他们桌前,打横抱起了有些发抖的女子。
烦人的家伙终于走开了,于缈和段荣似乎也正僵持着,不知时辰又过了几何,段行让忽觉得于缈似乎脸色有些难看,蜷在座位上发抖似的。
段行让不痛不地反驳,语气极不耐烦。即便如此段行裕不打算闭嘴,添油加醋:
“你也不小了,该知那是失礼!”
“……我才不会让女人跪我。”
“大哥,你在担心那个于阁主?”
段行让小时候把她叫没有主见又懦弱的傻子,可如今看来却也不尽是如此。人长大了总是会装装样子,长出一层虚伪的坚强外壳。
“不重要,段老先生,我父亲已经死了……知一个逝者是怎样的人,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切,倒不如说大哥你今日怎和吃了火药似的,一句一个功课,你以前可不这样严肃。”段行裕不以为然,甩了甩手,“只因为我今日问了于阁主那个问题?”
“老夫只是觉得,知自己父亲曾经了什么,是个怎样的人,对你来说是重要的。”
“于阁主也可怜虫一个,脑子有病,爹又出了事,担了个阁主的责任可到来还欠债累累……我要是她,可不到她那样冷静。”
段行让在别桌显得有些烦躁,段行裕对他的反应总是倍加关注,知他是在紧张于缈,有些不怀好意地凑近了问:
于缈的手指有些颤,不知是由于害怕,还是紧张。
这古怪老哼哼笑了两声,没有在意于缈的无礼,毕竟是他先无礼在前。在段荣印象里,于缈是个很懦弱的孩子,不敢忤逆边任何一个人,父亲,长辈,甚至她的同辈。
少年还是怕兄长,听言摆摆手一溜烟逃开了,骗其他长辈说是去趟茅房。
于缈确实是蛊,不是单纯的癔症,搞清楚这一点,就没必要对于缈更关心了,有段行让关心她足矣。
“哼,这小子对她到算是贴。”
老人接着问,这个古怪的问题让于缈反感,抛去其它不谈,在饭桌上讨论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她在世上认识的唯一血亲,这不仅仅是礼仪的问题。
“……我可不信于阁主向大哥你借款的时候,你的态度能好到哪里去。大哥你去北前可还对于阁主不屑一顾呢,她该是跪下求你借款了?”
“我不知,您别问了。”她不耐烦地回绝,只是夹菜。
段荣喝茶,慢悠悠评价,也不着急赶上去。
“……段行裕!这段时日母亲大概太惯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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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人?”
于缈窝在熟悉人的怀里,冷静了些,却仍止不住颤,段行让猜她需要服药,抱着人三步作两步往她卧室走,也不别人什么想法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