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乐六不是那种对人言听计从之人，今天简直就像是被谷角牵著鼻子走动，毫不威风。

……呵，这麽zuo若叫我有了错觉，该如何消解？王师毅轻笑，发现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然如谷角所说，心还没死透。

“王师毅，”谷角看见他那表情，反而越发正经，在王师毅无所谓生无所谓死的节骨眼上，扔给他一句，“据我所知，尚有一法，能让你脱开乐六控制，你可想听？”

什麽想不想听，分明是要将王师毅的兴趣诱引出来，达到谷角种种目的。而谷角会为了什麽？自然又与药品、新奇物件相关。

“……你在打我还是乐六的主意？”虽然解开挂钩是因谷角帮助，可王师毅终究觉得，他与乐六没什麽两样，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那点执著罢了──上次是试试药xing，这回又要拿他们zuo什麽打算了？

谷角不理会王师毅的猜测，径自说起：“听人说，前些日子你在韩府砍了乐六一刀？还被那场面吓著了？”

这麽一说，王师毅就想起了乐六的血……真不知dao，乐六为何会是那样。

“王师毅，听你名号应该也是行走江湖多年，应该知dao却却香之类的东西吧？”却却香当然知dao，野外行进时有用的妙品，上次乐六用息虫对付宣勤言时，两齐就拿出来那东西，才让乐六挂钩子的细线显lou出来。

“都是些妙物。除了却却香，还有种东西叫‘凝凝lou’，也ting有用。”谷角说的凝凝lou，与能显出隐秘之物的却却香不同，它专门固化liu动的物ti，以便通行，常能使人行於水上，摆脱各种险境。

“平日里我们都把凝凝lou放於物件之上，可有些人不同，对他们来说，凝凝lou是口服的。”

口服？凝凝lou？那种东西怎麽能服入shenti中？！王师毅脸上再没有平淡的色彩，惊讶上了面孔。谷角看见，lou出得意的笑。

“草溪村的事情知dao麽？”谷角突然问，见到王师毅不解的神情，解释dao，“那里代代都有远近闻名的驱尸人，他们靠的就是自小服用凝凝lou，让shenti里的yeti渐渐凝固，不似常人那般，特别nong1稠；久了他们的ti内就能生出致密柔ruan的线，牵连在尸ti上，柔韧不可摧。”

王师毅明白谷角的意思，驱尸鬼手乐六，便是诞生於那草溪村。

“你还没见识到乐六的本领，那日你那一刀是砍他个措手不及，要是他那时有所准备，正面迎你，你大概连那一刀都砍不下去──这由凝凝lou而生的线啊钩啊，虽能变幻任何形状，但坚ying无比，就算是你那‘师文’，说不定也得缺了个口子，下不去刀。”看谷角说话那口气，仿佛这些战绩都是从他那里来的，都是他shen上所有的，与乐六没多少关系。

凝凝lou王师毅用过，那东西一gu腥味儿，看上去口味也不会好──这些人竟然要用这东西来修炼自己的驱尸功夫，王师毅不禁想起乐六的血乐六的白浊，都是靠凝凝lou造就的。

“乐老六那种出神入化的水平，可是要从繈褓中就喂凝凝lou的，现在深入了骨血，可能也不曾停歇过。”谷角直接说起乐六的事情，繈褓之中，那只有草溪村里的父母才会zuo得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说，如今天下驱尸技艺能超过乐老六的人，绝不存在，你看他前面那个两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