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颀一听，上前就要看个仔

交代至此，王颀似乎是满意了，才对旁夫人说：“你跟清凌叫人进来，就去歇息吧。”

“甘愿受罚！”听到父亲如此教诲，王师毅顿感压在上的重石挪开了位置，似乎前面的坦白就等著後面的分了。“蕙心也不知是什麽病症，但总跟邪脱不开关系，你三师叔那边也必须有个交代。”王颀又说起於蕙心，“改日婚事还得办了──就算是娶个牌位，蕙心也是王家的媳妇。”

王师毅忍著，只觉得痛，痛得他清醒了一些，觉得真论起来，这些痛还痛不过先前在安德由乐六那里受来的。

王师毅想起那些被挡在菡中刀前的人，现在看来，说不定与於蕙心是差不多的情状，丢了魂魄一般，而乐六就像是只用一两个钩子挂著他们似的，就跟初遇王师毅时的法子一样……

“菡中，你都多大了，还说的出这种任话！”文嵘立刻端起姐姐的架势，想要一顿教训，无奈王颀轻咳制止：“师毅，这次的事情，对王家於家，对河沙门，甚至对整个武林都是种侮辱，虽不是你所为，但毕竟是你牵扯来的事端，若不罚你，难平众人。”

不过菡中带来的那些刀剑竟能断了乐六引以为傲的尸线……这是不是因为没了白荧血，所以乐六没有过去的能耐，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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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傅！”原本正打著王师毅板子的二人惨呼，把王师毅刚要联系到一起的思绪搅乱了去。随著这声音，王师毅发现他上再没有板子的拍击，连前面火辣辣的疼痛都好像没了踪影。

金岭派一别，今日总算是见到乐六……王师毅听谷角说过白荧血对驱尸人的作用，他还想著以後再见乐六，乐六说不定一副虚弱的模样再也撑不起场面了，没想到乐六还是那样张扬，喜好以大场面卖弄自己的能力……

秩序。”见王师毅不答，菡中忽然说了一通，语气里竟也不是愤恨，倒有些王师毅从前没有听过的讽刺。

等等，若是没有魂魄……那个季李……王师毅猛然想起年前遇上过季李一次，那时的蹊跷历历在目。如果在那以後季李本没有离开过河沙门的话……

“牌位”二字敲在王师毅心上，生生的痛，仿佛这条命就是断送在他手上一般──断送在乐六那里的命，哪一条都少不了跟他的关系：“谨遵父母之命。”

可是，王师毅被刀所伤时，乐六为何会突然离去？到底发生了什麽情况？

但那又不是一种痛了。如今不过开肉绽而已，哪里比得上乐六那种折腾人的方法，那可都是挫在骨上刻在心里的折磨。

论起家法门规，河沙门算不上严整，置的办法不多，肉之苦总还是要受的。王师毅小时候没少挨过棍棒，但那时有母亲有师叔们有师兄师弟们求情，父亲也必定看他还小，没动真格儿，这回再不会有人帮著他，这正月初九整个河沙门受的窝气不靠打在王师毅背上这些板子撒出来，这一年河沙门里都不要安生了。

“师傅！你看师毅！他……他他上……都……”白日里遇见乐六的尸阵都没听人这样惊慌失措过，王师毅觉得好笑，莫非如今的他早比驱尸鬼手骇人数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