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乐六抬了抬眼睛,“你刚才是摔断了哪条,还是伤到腰了?先告诉我,我有个准备。”
只是这个问题,乐六可没有心思回答。
“……难赤目血魔搬到这边来了?”
“怎麽还没好?”王师毅心知肚明,但不会点破,驱尸人的白荧血没了,乐六可不是过去那个能纵起安德一城人的驱尸鬼手了。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了。
“你也有要找的东西?”王师毅想到他在甫戎山上徘徊,没准跟他们有相似的目的。
什麽平坦之地,王师毅是怕了它了,说不定等会儿一松动又坍下去,那就要直接躺在山下了。
还不声,乐六只能是装听不见了。
“怎麽,你还不死心?”一提血魔,乐六果然来了劲,“别追著他跑。你有白荧
王师毅再也耐不住了,想起便问:“你到雪山来什麽?”
“那这边……可以绕回先前那条路上?”王师毅边问边试著抬抬手臂,似乎并无大碍,大约只是在先前坠落时遭了点震,不是伤动骨的问题。
“若要去极寒之地找冰晶,这草是必需品,抵御寒气。”王师毅扭过去,顺手采了几株凌风草,想著或许前面陆其善带走的会不够用,手下麻利。待他采足数量,一抬眼,便是乐六带著血痕的脸──以他的能力,这伤口不会保留时间如此之长。
跟了王师毅这一路,乐六真是极苦。平常那些伤势,至少是他看著王师毅受的,估摸得出来;这上了甫戎山,岔东西一分,乐六走著走著就来一口子,挂在半空手脚也能渗出血水,最後更是猛地一击,让他掉落在此,找不到力气前进一步。
这是怎麽?难说他现在可以起是因为原先摔伤了移到乐六上?应该不会,即便伤跑了,痛感不会骗人,这次是他王师毅太过幸运。“我没事。”
要是按常人的想法,既然都跟别人挂在一了,怎麽能不顾别人的死活,次次以涉险?但乐六想想也对,他本就不是常人,他的玩意儿若和常人一样,那还真是不知把驱尸鬼手的脸面往哪儿搁呢。
“什麽凌风草?”难王师毅是为了这东西到甫戎山上来?乐六见到清延的时候可没听他提过。
听到乐六的问题,王师毅停下手里动作,看著他沉默片刻。
“想绕回去是可以,得我在。否则你爬上爬下又掉下去,我就没命替你扛著了。”
“这些都是……凌风草?”王师毅在探索间发现了乐六旁的草丛,细看之下惊叹,“莫非他说的地方在这里……”
总觉得这种语气跟先前的乐六有些不同,尽脸上还是一派冷静,但说起话来像是气急败坏一般,下一刻就打算恼羞成怒的怪样。王师毅不禁看向他,撑起上半来。
乐六依然闷著,耷拉著眼睑也不知是在听还是不在听。
上的某个“平坦之地”?
“你没事就好。”乐六说罢,又迅速补上一句,“省了麻烦。”
王师毅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挣扎一番就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轻拍著地面,好像在确定这块平地是否稳定。此不过一丈见方,还长了小半杂草,先前乐六坐著王师毅躺著,勉强没有接,如今王师毅站起来,居高临下,乐六竟觉得空余的地方变少了,挤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