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再度升起那一轮无暇明月,天边皎白的月光透进内室的窗玻璃,倾泻在墙到床沿的那一大片榻榻米上,给在枕边淌开的浅色长发铺上一层淡淡的柔和光晕。
“哦哦!银时同学,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呢,刚回地球没一天你就有钱还我攘夷事业启动资金了吗?”
“唔……是不是好久没有和银时睡在一起了,感觉好怀念啊……今晚肯定能睡得很好……”
窗外的天色微微发亮,第一缕晨光照进枕旁,睡了一小会儿的银发男人及时醒过来,对着熟悉的天花板愣了一秒,慌忙转看清仍在边安睡的长发师长,长舒一口气。
“晚安,松阳。”
“嗯,松阳你也是,快睡。”
尽自己曾极力想要隐藏的所有为非人之物的异于常人之,均已通过他人之口于对方面前暴无遗,自己亲口对他承认却又是另一种感受。
不到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不到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一如既往的无限包容,明知她心受创还趁人之危对她下手的话,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别多想。”低沉的嗓音接近嘶哑,“其实阿银主要是自己太困了,这不是刚跑了趟星际航行回来嘛,人没什么力罢了。”
光是想到她过往经受的种种苦难,想到她背负着数不胜数的痛苦回忆,想着那些少年时的自己未必能想象周全的、现在的自己不敢去细想的残忍境遇,就无法面对她每一次接受少年时的自己的任时,那张包容一切的温柔笑颜。
自己当然看不到自己这一刻的眼神有多温柔,他只是安静地凝视着手可及的这张刻骨铭心的美好容颜,又幸福地将贴在对方淡红的双边的一缕浅色发丝替她捋到白皙的耳后,指尖很轻地碰了碰她脑边那一如记忆里一样翘起来超可爱的呆。
香玉在怀,搭在人家后腰的手安抚地顺了顺她的脊背,空窗过久的27岁单男人内心唾弃自己下那不受大脑控制的巴比塔,悄悄把起的调整好不会碰到她的位置。
毫无困意的绯红眼眸注视着近在眼前的那张毫不设防的睡颜,瞳眸中映着对方眼眸紧阖角微弯显得异常乖顺的恬静模样,眼底涌动着复杂莫名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
衣服包先藏进廊下的矮柜里,方便出门时拿上,躲进舆洗室,穿整齐的万事屋老板摸出手机拨通了某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很快熟悉的大嗓门在话筒里响起。
*
“阿银又不是某些只顾下半爽的混,安心睡吧,放着不过会儿就好了。”
“嗯,都好了,放心啦,阿银一向糙肉厚的。”
一室寂静中,感受着久违地拥入怀中的这梦寐以求的躯柔而温的真实感,银时无声地叹息一声。
“那银时快睡喔,今晚好好睡一觉把神养足。”
“晚安,银时。”
“对了,还有件事。”
想着自己这边没适合松阳穿的衣服,去楼下找老太婆她们借女人的衣服容易被误会,目前还不好透实情,银时嘱咐,“你顺路弄
昨夜怀抱着她入睡,今早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她的睡脸,如此才算有美梦延续到现实的安心感。
……总觉得他在暗示谁的样子。
不等她说完,男人便垂堵住了她的,肌肉结实的一条手臂紧紧圈着她,温柔地同她厮磨了好一阵才松开,又用额蹭蹭她的额。
困意又涌上来,松阳睡眼惺忪地蹭着柔的枕面打了个哈欠,人困成一团意识不清的,自己都不知在无意识地说些什么了。
一想也是,和敌方首领谈判肯定费了不少功夫,他这些天又反复受过好几次伤,看样子是才刚复原,松阳顿觉心疼起来,抬手那手感乎乎到令人爱不释手的银白卷,柔声问他。
纠结了片刻,松阳迟疑不定,“我……”
梦呓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很快变成均匀而平稳的呼声,温热而轻柔的气息洒在怀抱着她的银发男人脖颈间。
犹如亲手撕开心底那从未愈合过的伤口,她尤其艰难地动,“我从未像人类女那样来过月事,并没有有人类女能孕育生命的……”
“不是假发是――”吐槽的话语在他说后半句时戛然而止。
放任自己在这种无法自的安心感和幸福感中沉迷了一小会儿,银时轻手轻脚地从被褥里钻出来,把自己起时翻开的被角替仍在安睡的人掖好,一手提着外出要换的衣服,一手夹着用一件漂亮和服包住的某些物品,悄无声息溜出内室。
安静了几秒,电话另一边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我知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没时间跟这个不着调的老同学打哈哈,银时开门见山:“假发你赶紧过来,松阳现在就在阿银这里。”
“银时上的伤都好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