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后的黑衣男人面上仍是微微笑着的,血红的眼眸睁开,铺天盖地的磅礴杀意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堪称恐怖的压迫感让昔日战场上的白夜叉都不免后颈一凉。
“你……”万事屋老板脸色黑如锅底。
他到底知不知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对是自己亲姐姐的人些什么啊??他以为松阳是他圈养的物可以任他为所为吗??
叫胧的家伙也是,按理说打小跟着松阳距离她和虚最近,对于他们姐弟俩之间关系闹僵的症结所在应当看得比他更清楚吧?
情感上是很想干脆换爷湖上场直接一通物理输出算了,理智告诉他不能不不顾地冲动,若真动起手来,结果怎样不论,到来因此为难的还是自己此生最想守护的那个人。
……所以说这人也会为松阳受欺负而生气啊,那他就没意识到他自己才是欺负松阳弄哭她的那一方吗?
“哦?”
“昨晚……”银时下意识脱口而出,“松阳哭了。”
可他在事上欺负松阳欺负得这么狠,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啊?
……他对松阳,是有超出姐弟情的感情吧?
“看来你这个聒噪的小鬼对我意见颇多。”虚漫不经心,“要是还有理要讲,姑且就再给你一点时间,说吧。”
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边就够了吗?这些年就袖手旁观虚欺负她什么都不了吗?
瞟一眼早被收空的桌面,又瞟一眼某个至今不开口好像一切与他无关的灰男,银时疼地扶额。
就算是的时候松阳的反应和样子简直是世界级可爱又招人疼,是会让人萌生那么一点点想逗弄她欺负她的坏心思,但也不该过到都让她感到内心受伤害的程度吧?
可面对伤害自己的人是自己至亲的双生弟弟时,她是真真切切地因而痛苦到都泪满面了啊。
很明显,他打从心眼里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地方错。
既然当年都舍命帮松阳离家出走,想必也是看不下去虚的诸多恶行了吧,结果到来还是为自己的私心选择把她带回去,甚至还亲手毁掉了明明是和她之间的约定。
至于这人自己清不清楚这点就难说了,毕竟照松阳的说法、以及他个人的观察来看,这家伙对人类的情感压不屑一顾,反正除了松阳,他谁都不放在眼里,说不定就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松阳的一切都该属于他。
从小到大,真的是一回见到那个向来笑眼弯弯的人那么伤心而难过地着眼泪哭个不停,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那么漂亮清澈的绿眼睛都哭红了一圈。
话音落地,分明感觉到对面袭来的一冷空气。
她用各种情趣玩弄她的等等就足够变态到令人发指了,不仅如此,还限制松阳外出和他自己以外的人交往,外加二十四小时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这货真就是个纯纯的痴汉变态控制狂吧喂!!!
反复深呼说服自己冷静下来,银时开始沉思。
……她都哭了啊。
明明回忆着自己过往经受的那些残酷至极的人世苦难时,她都是风轻云淡地微笑着,仿佛往日诸多数不胜数的伤痛全都不值一提。
结合这对姐弟过去的经历,虚监视和限制松阳人自由的行为,勉勉强强还可以用想避免她再受到来自外界的人类伤害来解释,虽然不排除更多是想满足他自己的变态控制。
有一说一,虚这家伙要真是个丝毫不在乎松阳感受的混,骗松阳上床跟他保持肉关系的出发点只是想用她、想把她这个姐姐当成能随自己的子任意糟蹋的物,他大可不必煞费苦心爬到这个国家的权力端保护她几百年,还为她忍受天导众那些惨无人的实验吧?
“你弄哭她了?”
……而且松阳以前连口交都不懂,理论上来说这是男生物最偏好的发方式,但这家伙并没教过她。
没救了吧?这家伙真的无药可救了吧??跟这种不知悔改的混说什么都没用吧?!
“我说你啊,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自己昨天对松阳过什么吧?阿银把那些东西带来可不单是为了还给你哦。”
讲真,这些年松阳边就没个正常人吗?